但鐘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初晚産生了一種錯覺,鐘景應該是有點關心她的。
初晚吸了吸鼻子:“不太好,看一次病像是重新將結痂的傷口扯開。”
“疼。”
那一聲溫柔的“疼”讓鐘景的心髒瑟縮了一下。他彈開打火機,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響在通話中尤為聲響。
“那就不要去看病了,你本身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鐘景吸了一口煙。
鐘景在寢室睡了個昏天暗地,直到放假回來第一個到寢室的顧深亮。
顧深亮開了寢室門口,一把拉開窗簾,大片陽光照進來了。
鐘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毛,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裡,繼續睡覺。
顧深亮放下揹包,像咆哮哥馬景濤一樣不停地搖晃鐘景的肩膀,並且大喊:“阿景,你怎麼了?說句話啊,是不是生病了?”
鐘景被他晃得腦袋疼,實在是忍無可忍一腳把他踹下床,吐出一個字:“滾。”
顧深亮終於安靜下來。
到晌午吃飯的時候,鐘景不緊不慢地起床,這個時候室友陸續來齊,打了招呼後,一個個約好似的躺在床上。
鐘景斜了他們一眼:“你們這是回家種田去了?”
“景哥,你家離得學校近,根本不懂什麼叫舟車勞頓。”江山川回答完後又跟條鹹魚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出息。”鐘景嗤笑道。
女生這邊則不同了。一群女生帶來了自家的東西還分享,還商量著吃完一起逛街去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一教室的人昏昏欲睡,鐘景反倒比他們精神,撐著下巴看著黑板不知道在發呆還是還是在聽課。
下了課後,體育委員走到鐘景面前,遞了一瓶飲料過去,笑得一臉諂媚。
“鐘景同學,我想拜託你一件事。”體委一臉的討好。
鐘景低著頭正在瀏覽資訊,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體委一眼。
體委雖然有些怵鐘景,但一想到有任務在身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景哥,這次我們學校和別的學校聯合舉行了籃球比賽,到時候需要你們舞蹈社的啦啦隊過來加油。”
“嗯。”鐘景應了一聲。
“那個,景哥我還有一件事,我聽說你高中打籃球特別厲害,校隊這邊差名額……”體育委員繼續說道。
鐘景抬起頭,抓著他自認為的重點:“誰跟你說的?”
“啊,是姚瑤,”體委撓了撓頭。
鐘景眯了眯眸子,看向姚瑤,嘴角挑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體育委員看著鐘景嘴角的這一絲絲笑意以為是同意了,高興得把手裡的果汁遞過去。
“哦,不去。”鐘景毫不猶豫地說道。
初晚在後排聽到這句話想起來鐘景當初就是這麼拒絕她的,冷漠又幹脆。
體育委員剛咧開的嘴的弧度沒有維持兩秒就僵住了,勸道:“這可是關乎集體榮譽的事,而且我聽說有學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