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慢慢起身,氣勢就比體委高了一截,他拿起桌上的果汁塞進體委胸前的襯衫口袋裡。鐘景拍了拍體育委員的肩膀,笑了笑:“我就是個沒有集體榮譽感的人。”
說完鐘景就坐下來玩手機,體委堅持了十幾秒見人家根本不想理他訕訕地走掉了。
中午吃完飯初晚在寢室午休,手機叮咚的提示音讓她登進微信介面發現鐘景已經把她拉進舞蹈社群了。初晚開心得眼睛一酸,她終於可以好好練舞了。
隨後,一條群訊息艾特全體成員:晚上八點舞蹈社開個短會。
晚上,初晚同姚瑤一起到舞蹈社的時候,許多人朝她投去了詢問的眼神,部分當面小聲議論起來。
一行人坐在長桌上,鐘景站在前面。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連帽衫,似乎是從外面匆匆趕來,眉毛上沾了一點濕氣。
他敲了敲桌子,環視了一圈:“耽誤大家十分鐘時間,因為我後期可能有別的事要忙,所以選了一個副社長陳嘉,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他。”
陳嘉站起來,朝大家和善地笑笑。很可惜他這個笑,女生們都不買賬,特別是別班不瞭解陳嘉的女生,瑟縮著肩膀:“他笑起來怎麼看起來更兇了。”
鐘景當眾戳穿陳嘉:“你趁早把你的紋身貼洗了去。”
一群女生這才醒悟過來發出咯咯的笑聲。
鐘景用手裡的藍色資料夾敲了敲桌子,話語簡短:“第二件事情就是我校與外校的籃球比賽需要一支啦啦隊。”
“辛月,你和陳嘉根據社員的各自優勢來分配任務。”鐘景說道。陳嘉一想到要和女神一起共事,立馬朝鐘景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散會。”鐘景看向大家。
張莉莉舉手,清了清喉嚨:“社長,拉拉隊,那個初晚不是恐肢體……”
姚瑤聽到這句話立馬炸毛,站起來就想跟她吵,還是初晚拉住了她。“喂,你搞清楚,我們晚晚怎麼恐肢體接觸了?”姚瑤邊說邊把手放在初晚肩上。
鐘景知道,初晚是對身邊熟悉的人抵觸心理沒那麼強,更何況,姚瑤又是她朝夕相處的室友。這次考慮讓初晚入社參加啦啦隊表演,也是看到她那次無措地哭……
“讓她站指導位。”鐘景直截了當地說。
張莉莉瞪大眼睛,沒想到對初晚提出的質疑,直接把她送到了c位。她掙紮道:“可是……”
鐘景漆黑的眼睛盯著她,手指骨節敲在表盤上發出尖銳冷漠的聲音:“十分鐘到了,散會。”
一行人起身稀稀拉拉地離開。鐘景把資料夾丟給陳嘉,等著社員先離開再鎖門。
人群都散去了,初晚還坐在原地,身邊的姚瑤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去。鐘景坐在桌子的一側,長腿交疊屈起:“她人呢?”
“姚瑤嗎?她說有事先走了。”初晚回答。
鐘景發出一聲冷哼:“溜得還挺快。”
“那個我能晚點再走嗎?我想一個人在這練一下舞。”初晚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商討的意味。
鐘景沉吟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放在光滑的桌面上用力一推,鑰匙被劃到初晚面前。初晚輕輕道了聲謝謝。
鐘景跳下桌,將外套的拉鏈一路拉到頂,蓋住下巴。他垂下的眼睫捲成一把桃花扇,他踢了一下初晚的腳尖,後者被他這個隨意的動作撩撥得心髒麻了一下。
“記得鎖門。”鐘景發出輕微的哂笑聲。
“啊……好。”初晚反應慢半拍。
鐘景盯著她的腦袋不自覺地補充了一句:“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