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帥哥,缺……男朋友嗎?”
呸呸呸,太瘠薄酸了。
“呃……我喜……”
滾滾滾,說了絕逼捱揍。
周餅胡思亂想了一秒鐘。大腦裡高鐵、飛機、坦克“嗡嗡嗡”“轟轟轟”成群結隊開過,奈何臉上還是一副“我很平靜、我非常鎮定、我他媽從來沒這麼淡定過!”的表情。
幾年了?五年了。他練了五年對著這人面不改色,甭管心跳不跳——心跳這事兒他人為的不去控制。但一定要面不改色!
周餅繃著臉問:“進去坐坐嗎?”
焦磊“嗯”了一聲,周餅剛剛一頓正好倆人並排進了二四五。
周餅暗搓搓地比了一下,他大概到焦磊耳垂以上,呵!
晚十點以後,老闆的朋友在酒吧過生日,包了場,搞的異常熱鬧。沒走的顧客全當來助興的,老闆請了酒、送了蛋糕。這其中包括一直從晚六點坐到晚十點的焦磊,焦磊被侯嶽敬了一杯酒,又被過生日的壕敬了一杯酒,酒意泛在臉上,原本清冷的臉色,隱隱泛著紅。
周餅看了總想笑,焦磊面板不白,訓練的三個月估計還曬黑不少,如今像突兀地打了個腮紅似的。
臨近零點,過生日的換了場地,他們這群服務生也可以收拾收拾下班了。
收拾完桌子,周餅拎了瓶水坐到焦磊對面,沒憋住“噗嗤”又笑了,這已經是他今晚不知道笑的第幾回了。
“喝點水。”周餅憋笑憋出蘋果肌,把手裡的水遞到焦磊面前。
焦磊難得表現的有點惱怒,就著周餅遞水的動作連水帶周餅的手攥住猛地往前一拽,隨後大手罩住周餅猝不及防下趴的腦袋,不輕不重地給按在了桌面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眨眼間周餅就被制服了。
後腦勺的大手又重又大,不知道是不是從來就這麼火熱,這溫度罩著真他媽舒服呀!
周餅以臉搶桌面後碰瓷似的不掙紮不動彈,臉拍在桌面上不起來了。
他太貪了!他想。
像從前那樣,不挺好麼。
焦磊已經松開手,自覺行為有些失控,也沒說什麼。擰開水,咕咚咕咚一瓶水一口氣喝光,蓋子擰好後,周餅還那麼趴著,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或許不該來,挺挺就過去了。
周餅沒出息地吸了下鼻子。真他媽沒出息!
他甕聲甕氣地問:“多少年了?”
如此不著頭尾的一句話,如果聽的人不是焦磊,如果說的人不是周餅,那就是一句廢話。
但這句不是。
許久後,焦磊籲出一口酒氣,道:“十一年。”這麼久了,原來這麼久了嗎。
周餅緩緩爬起來,靠回椅背上坐直,目光落在頭頂複古吊燈上,忽地展顏一笑:“感覺不長,我還能等。”如果他們能活到八十歲,那他還有五個十一年,同理他還有五次機會。
別人通常祈求一線天機,他特麼幸運值爆表了,有五次!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年,周餅大四,齊然研二,創業狗司小年累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