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雲眼神泣血,開始變得有些混沌,大抵是親眼見了父親那般遭遇久久不能回神。
“阿么,陣法異動。”君澤開口道,但並神情還是一如既往。陣法是用了花氏一族的曲惑陣,佈陣之人是我和君澤。
我朝君澤點頭,再次看向上官飛雲,“怎麼?你便是打算沉浸在痛處之中了?”
“姑娘見笑了。”上官飛雲回過神,眼神漸漸平靜,“飛雲但請姑娘吩咐。”
“那臂環會滋養你的身體,但我與君澤會在你身上施加幻術,讓人以為你依舊是那般孱弱模樣。你也不用多做什麼,只要讓花玲瓏變得更癲狂便是,最好是讓她帶你回九剎,並藉機挑起花氏一族的事端,餘事我自會處理。再則,你今日不曾見過我和君澤,你見的是來自九剎的花氏族人,他們是前來要你性命和冰藍之花,你可明白?”我吩咐道,順便在房間中留下一絲微弱的花氏一族氣息,這氣息是我循著千年前的記憶造就,應該相差不遠了。
“飛雲明白。”上官飛雲回道,倒也算是一點便明朗的人。
交代完上官飛雲,與君澤漸收了陣法,將花玲瓏放了出來。只見花玲瓏神色憤恨,快速朝上官飛雲所住客棧的方向飛去。這局要漸漸成形了,希望花玲瓏和花氏一族不要辜負了我對他們的期望。
耳邊傳來君澤的輕笑聲,我回頭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又在笑什麼。
其實若說要除去花氏一族,我本用不著這般迂迴,直接以不敬魔尊為由抽去他們體內魔引,打入鐵圍城即可。若有人要說我的不是,視為同罪,嚴懲不貸。這九剎魔界之中還沒有人能動的了我,便是有人不服也奈我不何,我倒也想看他們恨不得逼我下臺卻又莫可奈何的樣子,不過這場景至今還無緣見得便是了。
不過我能這般,那是因為我未將其他人看在眼裡,如今心境不比昔時,總要顧及一下旁人的。
花氏一族在九剎本就有些威望,擁護者自然也不少,我沉睡了三千多年,花氏一族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在九剎攬權的機會。若我用那樣強硬的方式將花氏一族除去,免不了花氏一族聯合各部起那反叛之心,屆時九剎定會內亂,紛爭四起。終歸是做了那麼多年的尊主,還掛著這樣一個名頭,倒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和君澤回了皇城,花澗月中秦軒和若水帶著樓中所有夥計,我約二十多人在一樓大堂為老掌櫃過六十壽辰,樓中的雜事我向來是不管的,只要做的不過分,便隨他們去了。我本是不想參與的,奈何那老掌櫃一見著我,原本便笑開花的臉笑的更加喜氣了。老掌櫃身旁站著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還有一對中年男女,想來是他的妻子和兒媳。老掌櫃的親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倒是和氣的一家人。
見我有些猶豫,小小葉開始拽起了我的袖口,與小小葉一同的還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這小女娃娃我倒是不曾見過,不過想想,她應該是那老掌櫃的孫女,這小女娃娃和小小葉站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阿么,便一同坐下吧。”君澤開口道。
原本熱鬧的大堂因為我的出現變得安靜,怕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看了看君澤,我點了點頭。大堂中瞬間又開始熱鬧起來。我與君澤沒有與他們共桌,而是另外開了一個小桌,若是與他們共桌,我會不自在,他們更加自在。
“姑娘,小老兒敬你一杯,感謝姑娘將小老兒留在花澗月。”老掌櫃端起酒杯,朝我敬酒。
我舉起酒杯朝老掌櫃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他的謝意,雖說當初留他在花澗月只是圖個方便,倒是沒想這麼多。老掌櫃起了個頭,接著便是他的家人來敬酒,說是老掌櫃在花澗月當值承蒙我不棄,感激不盡。老掌櫃的家人敬了就之後便是樓中的夥計也一一過來敬酒,我也一一受了,因為我感受到了他們的真心。其實我也並不知道他怎麼會這般敬重我,因為樓中的事我由始至終都不曾管過,大抵是若水和秦軒將樓中上下打理的太好了吧。
“若是換做以前,這種小酒宴我也沒有興趣參加,如今這變的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我頗是無奈的,也不知道是說給我自己聽,還是說給君澤聽。
“自然是好的。”君澤回道,將他的酒杯與我碰了個杯,“阿么並非事事都是如此,對待不同的事情,你的做法是不同的,而且現在的阿么做任何事,用的方法都是最好的一種。”
“這番說辭也不知是你哄我還是說的真話。”我淡淡的回道,說不清此時心中複雜的心情。
“自然是真話,阿么就這麼不信我?”君澤無辜到,語氣還帶了些小小的委屈。每回君澤這般模樣,我心中便開懷一些,除了不忍心在說他什麼,還會覺得不信他便是我的不是。
“罷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了。”我無奈的回道,將酒杯中注滿花澗月,也與他碰了酒杯。
一杯酒喝盡,看著其他桌上喝酒喝的真盡興的那群人,心中突然有了其他的興致,我淺笑些朝著他們那群人道:“今兒個本姑娘喝酒雅興甚好,有沒有人願意陪本姑娘喝個盡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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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出,大堂一片沉默,接著便是除了君澤,秦軒,若水,小小葉及那個小女娃娃之外都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