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澗月,君澤已是輕巧熟路,一上來便是於我相對而坐,坐下之後便開始給我斟酒,不得不說君澤的觀察入微,連我即刻便想喝上一杯的想法都知道。
“怎麼,白日裡沒看夠?”我端起酒杯道,裝作不太在乎的樣子。
“白日裡只是我看你,你又未見得我,我自然是要給你見上一見的。一向酒不可少的阿么為了別人,便是有酒都笑忍著了,我怕若是不被你看上幾眼,你哪日就該忘記我的模樣了。”君澤凝視著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我輕笑出聲,君澤這個人無疑是個可靠的人,可說他正經卻不盡然,說不正經卻又覺得這是在詆譭他,我都不好對他有所定義。
“白日裡我送你的那些下酒零嘴可還入得口。”君澤叫我輕笑,便也輕笑著問到。
“只嚐了蜜語,尚可。”其實不用嘗,光是聞著著那味道,見著那色澤便知道,必然是好吃的。
“那可真是傷了君澤的心了,那是君澤親手所做,用來討阿么歡心的,誰知阿么卻只嚐了蜜語。”君澤故作失落道,還用手抵在矮桌上撐起了他的額頭。
君澤之言讓我眉頭微微皺起,我原本以為那只是君澤從他處尋來的,沒想到卻是他親手所做。我有些後悔將那些分出去給他們吃了,那天桑我還一顆沒嘗,也一點都沒留下,早知道我便要先嚐嘗天桑了。
“你既然送給我,那便是我的了,莫不是你還想要回去不成?”撇了一眼君澤,我有些氣悶道,他若是真有這個意思,之後半個月,他別想進這花澗月。
“我本以為這般說,阿么會寬慰我幾句,不想倒是惹得阿么生氣了,失算失算。”君澤一聲嘆息,搖了搖頭,語氣裡盡是懊惱,看起來竟有些可憐。
“你也莫要裝了,我沒有生氣。”看著君澤這般模樣,我的氣悶又煙消雲散了。
“阿么可真好,若是那些零嘴要是阿么嘗著喜歡,改日我在送些過來。”君澤笑到,完全沒了剛剛那可憐的模樣。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君澤是不是吃了好幾盤蜜語才來的花澗月,所以現在說起話來都有些甜絲絲的。
“阿么,我知道你近日要做一件事情,這件事與九剎聖女及其族人有關,雖然你自己能夠應對,但我私心裡還是想能夠與你一同去做這件事,你允麼?”君澤正色到,言語中盡是守護之意。
我本是不願他和這件事又牽扯,因為牽扯了這一事,往後定會有很多的事將他牽扯進去,可如今他這般說,我卻又鬼使神差點了點頭,我好像不大能拒絕得了他的很多決定。
“我就知道阿么最好了。”君澤見我允了,便笑著拉住了我的雙手。
我覺的臉頰有些發燙,連著耳朵都有些不自在,這樣的君澤我如何能說出拒絕的話。
我和君澤對視,沒有言語,卻不覺得尷尬。好半晌之後,我才將手從君澤手中抽了回來,不自然的倒著酒,卻差點將酒壺打翻,幸好君澤手快,握住了我的手和酒壺。
又是一陣無言相對之後,君澤才問起我打算如何對付九剎花氏一族,我這才回神與君澤說起上官世家以及我的打算。
與君澤談事並不磕絆,他能跟上我的思緒和想法,還能給出他的意見和看法,許多在計劃之中我忽略的細節都被他顧慮到了。
對於君澤,我好像對他的瞭解又深刻了些,如果他是敵非友,必定是個極其難對付的對手,興許我也會敗於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