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你與我可會有一天站在對立面?”我問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這樣問他,只是心中突然有些發怵,畢竟人心總是會變的。
“不會。”君澤沒有片刻猶豫回道,接著認真的看著我的臉,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便是你要站於我的對立面,我也會過去找你的。”
君澤的回答無疑是讓我心情愉悅的,我倒了杯酒,用來掩飾我此刻的心情。若是下一次淺色再問我是否遇上了心儀之人,若是我高興,也許能告訴她肯定的回答了。
因為君澤的助益,我們只用了幾日便確定了花玲瓏的行蹤,她仍在尋求解救上官飛雲的方法。將上官飛雲則留在巍都最大的客棧之中。其實上官家因失了本元,身子孱弱並非沒有解救之法,只是所需要的東西,或是有些方法對於我和君澤來說,輕而易舉,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卻並非易事。
比如說金縷蔓,比如說君澤那日帶來的天桑,又或者我們兩人的修為。
我是因為師父之故,修為和氣運都不算差。至於君澤,為何這般有這般修為我倒是不知曉,但我敢肯定的是,二天四界培養不出他這樣的人物。
上官飛雲比上官子桓要俊秀幾分,也要靈動幾分,不過他的身子比上官子桓的還要差上許多,像是稍微動一動便要丟了性命。他見到我與君澤,眉間皆是警惕,只是身子躺在床上動不得分毫,只能喘著粗氣。
“可認得這枚扳指?”我將上官子桓的扳指,拿出來遞在上官飛雲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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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飛雲見著扳指,眼中的警惕慢慢褪去,沉默半響,點了點頭。
“昨日裡我與你大哥見過了,我承諾他會將你與上官家的本元歸還於上官家,作為交換,你與你大哥在此事瞭解之前必要成為我手中的棋子,你可願意?”我問道。
未等我在說什麼,上官飛雲便點了頭。君澤見他點頭,並不驚訝,反而笑道,“倒也是個聰明的。”
去桑塔境之時,從蔓露那裡取了兩枝金縷蔓,一枝我煉化成了金銀對鐲送了慕容撥雲做見面禮,還剩下的這一枝我煉化成了一隻臂環,如今送給上官飛雲也算是這金縷蔓與他的緣分。施法將臂環之中的靈氣注入上官飛雲的體內,片刻上官飛雲的臉色便好了些許,動作便是大些也不會在丟了性命。
“飛雲謝謝姑娘和這位公子。”便是身子虛弱,上官飛雲還是自床榻上起身,長時間的臥床讓他有些不適應站起來,身子有些輕晃的朝著我與君澤行禮道謝,原來這上官家的禮數都是這般周正的。
“你倒是答應的爽快,你不怕我將你們這兩顆棋子用完了便滅口麼?”我坐在房間的椅凳之上,端起了君澤給我倒了杯茶。
“與姑娘交易,上官家還能得一線生機,若是放棄了這個機會,那麼上官家定然消亡。這個上官家已經消寂的太久了,想來我哥哥也是這般想的吧。”上官飛雲笑了笑,比起上官子桓的穩重多了幾分灑脫之意。
“那花玲瓏與你處了這般久,為你尋藥求醫,你當真無半分感動?”我問他,也算是確認他最後的意思。
“如何能感動?花玲瓏將我當成了我的父親上官鴻,強行將我從上官家帶走,還傷了我的祖母,那般強勢亦如當年強取了父親的本元。父親的手書中沒有細說她是如何取走父親的本元,但前些日子花玲瓏卻將那畫面與我看了,她直言對不起我的父親。為了取走父親的本元,他們將父親困在祭臺之上,讓他驚於恐懼之間,再用斷草催他意志,每日一刀刺入心頭,取第一滴心頭血,一個月之後父親體內的本元方才取出。父親還是為人所救,才得以回到上官家。”上官飛雲神色悲痛,他父親所受之痛亦如他之痛。
上回見花玲瓏,她已是神色有異,如今聽上官飛雲這般說,想來是她心中生了魔障,已異於常,有些癲狂了。她救上官飛雲只不過是順應了魔障的牽引,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救上官飛雲真正的緣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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