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內只剩下這麼一個人。
“夏目…那個笨蛋?”夏目尤衣回過神,從嘴裡吐出這麼的一句話。
貓咪老師從來就不會叫她為“夏目”,也不會叫她“尤衣”,而是一直稱呼她為:小丫頭。
到底是誰呢?
夏目尤衣深思著。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貓咪老師不知所蹤,夏目尤衣拿著一本書躺在榻榻米上看著,不知不覺,眼前的文字已經模糊。
蟬鳴變成了催人入睡的曲子,夏目尤衣的手一軟,整本書直接扣在了臉上。
夏目尤衣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看不清臉的少年,擁有一頭和她一模一樣的淺栗色頭發。不同的是,對方給人一種更加溫柔、陽光的感覺。
少年穿著再不過普通的白襯衫,沖夏目尤衣伸出手,笑道:“尤衣,找到你了。”
“砰”的一聲,擱放在臉上的書已經倒在了榻榻米上。
夏目尤衣睜開眼醒來,外面已經是烏雲一片,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夏目尤衣將書合上,就站了起來。光著腳丫走在有些冰涼的榻榻米上,她推開面前的門尋找著貓咪老師的蹤影。
一扇、兩扇,三扇。
找不到貓咪老師的夏目尤衣有些煩躁起來。
她扶著自己的額頭,情緒還有些不穩定。總感覺心裡頭空落落的,就像是失去了什麼了一樣。
“貓咪老師——”
“喵嗚,嗝…”隔著一扇門,傳來如此熟悉的聲音。
夏目尤衣抬起頭,推開面前的一扇門,一陣雨時的濕潤涼風向她吹來。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反倒是擁有一身皮毛的貓咪老師抱著酒瓶躺在這裡,嘴裡一直唸叨著什麼東西。
看到貓咪老師安然無恙,夏目尤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走了過去,試圖拽出貓咪老師懷裡的酒瓶子。但貓咪老師抱著緊緊地,小臉紅撲撲的還吐著舌頭。
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真是意外的可愛。
也有些…讓人心疼。
夏目尤衣伸出手輕捏了一下貓咪老師伸出來的舌頭,但醉酒中的貓兒只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反抗。
“來貓咪老師,把空瓶子給我,繼續抱著會生病的。”
貓咪老師的四肢立刻癱了下來,夏目尤衣準確無誤地接住了空瓶子。
將空瓶子擱放在一旁以後,夏目尤衣回身就去抱癱在地上的貓咪老師。
手指剛剛觸碰到對方的皮毛時,貓咪老師就像是精神了一樣,蹭蹭蹭地順著夏目尤衣的手臂直接爬到了肩膀上。晃晃悠悠的穩定了身子以後,貓咪老師用頭蹭了蹭夏目尤衣的耳朵,嘴裡發出一聲短暫的“嗷嗚”。
“笨蛋夏目,本大爺想吃七辻屋的饅頭,你怎麼買了這麼久還沒有買回來?”說著說著,貓咪老師就打了一個飽嗝。他立馬捂住自己的三瓣唇,生怕把這難聞的酒氣讓夏目尤衣聞到。
“不過沒關系,你回來就好了。”
夏目尤衣緩慢地站了起來。說實話,她還有一些不熟悉貓咪老師的重量。而且——
現在的貓咪老師就像是在對著別人說話一樣。
站直了身體以後,夏目尤衣側頭看向眯眼團成一團已經昏昏欲睡的貓咪老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睡的真快。
就像這個位置給予了他一種安全感一般。
不過貓咪老師把她當成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