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總是多變的。
到了晚上雨已經停了,地上濕濘一片還帶著一些泥湯。
貓咪老師還在沉睡中,夏目尤衣坐在硬板上頭,看到月亮從烏雲裡跑了出來,流瀉下來的光芒照亮了一片片水坑。
雨後的風有些涼,夏目尤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好在縮著團在她腿上睡的正香貓咪老師給予了她一些體溫,否則——
“總覺得會感冒呢。”
*
清早,貓咪老師外頭榻榻米上滾了一圈,還沒有睜開雙眼就嚷嚷著:“夏目,笨蛋夏目,真是的,你去了哪裡了。”
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就看到身邊放著一瓶被裝滿的酒。貓咪老師驚喜地抱住酒瓶,擰開瓶蓋咕嘟咕嘟的又喝了起來。
不一會,再次喝醉了。
小臉緋紅的貓咪老師橫躺在榻榻米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他:“貓咪老師?貓咪老師,醒醒,醒醒啊!”
回到屋內的夏目尤衣就看到一個空瓶與一隻醉倒的招財貓。不難想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走了過去,看著貓咪老師的三瓣唇張張合合,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喂夏目不要走了,否則我會把你吃掉的。”
夏目尤衣愣了愣。
“你那麼弱小,就讓本大人繼續保護你吧…”
湊到貓咪老師的唇邊才聽到這些話的夏目尤衣,開始陷入了沉默。
貓咪老師他…果然把自己認錯成別人了吧?
而且夏目這個姓氏,應該是自己親人的親人吧?
夏目尤衣捏著自己充滿陽光味道的頭發,伸出手指戳了戳貓咪老師圓滾滾的肚子:“那貓咪老師告訴我,你告訴我夏目是誰好不好?”
“是…呼嚕呼嚕…”
眼瞅著貓咪老師又睡了過去,夏目尤衣無奈的拖著腮。
又睡著了。
把自己灌醉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那樣就能看到某個人還活著,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傷呢?
走出門外,夏目尤衣伸了個懶腰。既然貓咪老師這麼思念七辻屋的饅頭,不如找個時間回八原吧?
不過在此之前要和的場叔叔告別呢。
因為這座宅院的主人就是的場叔叔啊啊啊啊!
拜訪了京都分院的的場家,夏目尤衣看著出現的式神,微笑:“請問的場叔叔在家嗎?”
式神輕輕晃頭:“家主大人前兩日已經離開京都,不過已經料到尤衣大人你會來,特意讓妾身守在這裡,將這把刀交給你。”
“哎?這是把打刀嗎?”
<101nove.長,但的確是一把太刀呢。”
夏目尤衣從刀鞘裡拔出這把太刀,刀身上倒映著她的臉。她看著這把太刀又將刀身送進刀鞘。
“是把好刀呢,替我謝謝的場叔叔吧。”
“尤衣大人能喜歡就好。妾身相信,這把刀也會喜歡上你這位新主人的。”
夏目尤衣怔了怔,隨即接過這把太刀,摸了摸刀把前的四花。
“你這樣說總讓我覺得——它是一把活物呢。”
式神但笑不語,目送著夏目尤衣離開。
離開了的場分宅,夏目尤衣忽然止步。說起來,還不清楚這把刀的名字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