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夏目尤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普通到…整個家只剩下她和一隻會說話的貓。
蟬鳴、白雲、藍天!
已經到了暑假,將會進行難得的一個多月假期。
披著一頭淺慄發色的少女,穿著一套白綿色的校服,從電車上慌忙地走了下來就直奔附近的宅院。
這裡是京都,傳說大妖怪出生之地,也是陰陽師名流聚集之地。
從電車走下來以後走了幾分鐘以後,少女拎著自己的揹包輕哼著愉悅地小調,就停站在沒有門匾的偌大宅院面前。
少女抬起拳輕敲了兩下門,將門推開,整顆腦袋都探了進去。
“貓咪老師,我進來了哦!”
少女瞅了瞅附近的庭院,聽不到任何熟悉的喵叫聲以後,她大開門,等到自己進去了以後,隨手把門關上。
然而門才剛剛關上,少女就感覺從很遠地地方跑來某個生物。下一刻,她的頭兀自一沉,沉的她忍不住低頭以緩解這份疼痛,偏偏罪魁禍首還不自知,扭動他那肥壯的身體,抬起小爪爪團了團少女的發絲。
“喂小丫頭,七辻屋的豆沙饅頭在哪裡?”
七辻屋的饅頭?
那不是隻開在八原一家的甜品店嗎?
夏目尤衣閃動眸子,抬起手拖住貓咪老師的身體,用力的從自己的頭上拔了下來。
貓咪老師一時沒反應過來,迷惘的用爪爪勾掉了一縷頭發以後,聽到身下一陣震耳欲聾的喊叫聲以後。貓咪老師將這縷頭發放回到夏目尤衣的腦袋上,還不忘記用小爪爪收拾旁邊的頭發,將拔下來的頭發絲埋起來。
“貓咪老師,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呢?”夏目尤衣微笑看著手中抱著的肥貓,問道。
貓咪老師輕哼兩聲,收回指甲用軟綿綿的小爪爪直接拍上了對方的臉。
“哼,本大爺拔掉你的頭發是你的榮幸。”
“唔,這樣啊。那我去把前兩天買的酒都退回去。”
“喂小丫頭把本大爺放下來,喂!”
“才不要呢,貓咪老師。”夏目尤衣一手夾著貓咪老師,一手拿著揹包向著屋內走去。
屋內完全是日式風格。裡面擺放著一臺舊電視機,還有一臺風扇,以及一張榻榻米。
屋子雖然很大,但只有這麼一兩個擺件,顯得格外的空曠。
看到這一幕,一種寂寞感油然而生,巨大的空虛感幾乎要吞沒了她。
也就是這樣,夏目尤衣沒了教訓貓咪老師的心情,而貓咪老師也輕松地掙脫了夏目尤衣的控制,直接落在了榻榻米的上頭。
貓咪老師舔了舔自己的小爪爪,抿著自己的三瓣唇,斜著眸子看向蹲下來的少女。
少女的身材較好,白棉的夏季校服剛好包裹住少女的身體,胸前的凹凸上有“洛山高校”的四個字若隱若現。
夏目尤衣雙手埋著臉,淺栗色的頭發帶著一絲陽光的味道,散落在雙肩邊,也有那麼一縷發絲從頭上滑落下來。
“吶貓咪老師,一直都很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這麼大的庭院,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呢?而我的父母又去了哪裡呢?”夏目尤衣抬起頭,霧氣已經染上了她的貓眼。
那一瞬間,貓咪老師好像透過這個人,看到了不一樣的景色。
那是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西服褲的少年,也是披著這麼熟悉的淺栗色頭發。會給他買七辻屋的豆沙饅頭,會拿逗貓棒供他玩耍,最重要的是——他是玲子的外孫,是他要保護的人類。
可是那個人類已經死了,而他所要保護的東西,再次交給了別人。
“貓咪老師——?”
貓咪老師回過神抬起小爪爪狂拍夏目尤衣的臉,硬生生地把那點陰鬱拍了出去。
“喂小丫頭,誰允許你胡思亂想的哼,你可是本大爺的寵物、玩具!還不快去給本大爺做飯!本大爺餓了!”
夏目尤衣輕輕捂著自己的半張臉,淚水透過手指縫掉落下來。她看著眼前費勁踮腳也要“安慰”她的貓咪老師,扯了扯嘴角,無奈一笑:“貓咪老師好過分呢,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酒全扔了!”
貓咪老師露出自己的小尖牙,兇巴巴地看著夏目尤衣:“小丫頭,你敢!如果夏目那個笨蛋還在的話——”貓咪老師立馬回過神捂住自己的三瓣唇,然後抖了抖自己的耳朵,說道:“本大爺要去休息啦,小丫頭你別來吵我!”
說著,便跳動著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