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一刻鐘功夫,聶修齊便走入了主臥之中,隨著男人逐漸接近的腳步,林凝眉鼻尖也嗅到了頗為濃郁的酒氣,抿了抿唇,她秀麗的秀眉不由微微蹙起。將腳下香塵底兒的繡鞋給脫了下去,扯過床榻上的錦被,身子往裡縮了縮。
“你到底喝了多少?怎麼酒味兒這麼濃?”
聶修齊黝黑的面龐現出一絲暗紅,不過因為男人面皮本就黑的厲害,所以漲紅瞧著也不算明顯,不過那股子刺鼻的味道卻著實談不上好聞。
“我沒喝多少。今個兒是陳安大喜的日子,兄弟們都高興!”
聶修齊口中彷彿含著塊糖一般,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含糊,林凝眉清楚醉酒的人都是這麼一副德行,當下便狠狠瞪了這男人一眼,小手指著耳房的方向,嬌聲開口道:
“你身上髒得很,酒氣汗水都混合在一處了!”
聽得林凝眉的聲音,聶修齊面上未變。黑眸顯得越發暗沉,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粗糲的大掌猛然上前一拉,直接拽住女子纖細的腳踝,三下五除二的將雪白的羅襪撕得粉碎。
眼見著雪白的布料落在水紅的錦被之上,林凝眉眼皮子抽了抽,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炙熱粗糙的掌心就彷彿砂紙一般,磨得她皮肉發紅,抬腳用力甩了甩,想要掙脫男人的鉗制,偏偏此刻聶修齊的氣力大的出奇。就算林凝眉天生神力,依舊沒有半點兒法子。
“聶修齊!”
林凝眉從牙縫兒裡逼出這男人的名字。頰邊飛紅,整個人都縮在了床腳處,身上蓋著輕薄的錦被,卻冷不防被一具沉重的身體給壓住了。
胸口彷彿壓了一塊大石一般,林凝眉好懸一口氣兒沒上來,等她緩過神來,便抬手不住捶打著男人結實的後背,好在林凝眉還有些分寸,沒忍心傷了聶修齊。
“你這大晚上的鬧騰什麼?老老實實地躺好了!”
成婚也有幾個年頭兒了,林凝眉從未聽過聶修齊如此開口,當下不由愕然地瞪大眼,一時間連反抗都忘了,等到身上所有的衣裳都化為齏粉時,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一絲涼意。
低呼一聲,林凝眉抬手護住胸口的豐盈,咬牙切齒地望著聶修齊。怒道:
“你這禽獸先等等不行嗎?為什麼滿腦子都是那等事情?我有正事與你說!”
“正事?餵飽我就是正事!”聶修齊跪伏在林凝眉身上,鋒利的牙齒彷彿刀刃一般,劃過女子脖頸處細緻的皮肉,時不時還輕輕研磨幾下,疼的林凝眉不由呼痛。
聽得女子的低低的喘.息聲,聶修齊眸中滿布血絲,就好似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想要將身下的獵物吞吃入腹。
饒是平日裡聶修齊的耐性極佳,總會對林凝眉帶著憐惜搗弄,但眼下他醉的厲害,神智早便不甚清醒,顯然沒有往日的耐心法,直接按住雪白的玉腿,挺.腰而入。
足足被折騰了許久,等到男人解了饞之後,林凝眉這才得到喘.息的功夫,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今日陳府到底怎麼樣了?婉夫人沒有鬧出什麼事情來吧?”
聶修齊大掌覆蓋在雪峰之上,漫不經心的道:
“因陳安大婚,今日去了不少聶家軍的兄弟們,婉夫人雖說算不得聰明,但也不是傻子,怎會在聶家軍面前鬧出岔子?”
知曉婚事順利進行,林凝眉長舒一口氣,想要將錦被中作亂的大手給扔出去,偏偏她沒有這個膽子。
林凝眉心中十分清楚,甭看聶修齊平日裡瞧著是個性情好的,但只是這男人不願與她計較罷了,若真將這廝給惹急了,恐怕受苦的還是她自己個兒。
饒是現下她腰臀處痠軟的厲害,卻依舊不敢妄動,只能忍著男人的揉弄,接著開口:
“如今距嚴灼華失去清白已經有幾日功夫了,為何大長公主還未曾將親事給定下來?難不成她真的打算讓嚴灼華以不潔之身呆在嚴府之中?”
大長公主雖說疼愛嚴灼華,但卻也有個限度,這個女兒眼下已經失了清白,就好似被潑了墨的刺繡圖一般,雖說令人惋惜,卻一文不值。
眼下大長公主越是將嚴灼華拘在嚴府,對於嚴灼華的親事越是不利。
聶修齊含著林凝眉的指腹,含糊不清的道:
“此時此刻,大長公主還有些不甘心,想要將髒水往我頭上潑,讓太后娘娘給她做主呢!”
說這話時,聶修齊鷹眸之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口上微微用力,將林凝眉的指尖都給咬紅了。
林凝眉面頰氣的漲紅,直接坐起身子,怒道:
“她們母女兩個怎會如此不要臉?女兒將衣裳脫了勾引男人!母親卻想要往你頭上扣屎盆子,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當真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