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主公生氣了嗎?左文字兄弟不像這麼冒失的啊。”這是探頭探腦的鯰尾藤四郎。
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歌仙兼定聽了半天沒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說道:“起因先不追究,問題是在這麼折騰下去就出刃命了。”
看著他們恍然大悟,一窩蜂的沖向重災區,歌仙無奈的扶額,也跟了上去。
歌仙想到的,八神真晝也想到了,她高聲說:“你打兩下出出氣,不要動真格的啊。”
然而織田信長並沒有聽到,不如說聽到了又如何呢?八神真晝深知這一點,伸出手,“ankundigung宣告)!”
陣地瞬間啟動,趁織田信長魔力停滯而動作有所僵硬之時,八神真晝及時托住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扛在肩上,同時回身兩指夾住江雪左文字慣性劈下來的太刀刀身。
“以後記得謹言慎行,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勞她動手了。”
“……是,我記住了。”江雪沉聲說。
然後急沖沖過來的付喪神們就看到主公從部屋中出來,肩上還扛著一個人,那人似乎非常不情願,像是溺水的貓一樣撲騰來撲騰去,嘴裡還叫囂著要拉著主的頭去撞欄杆。
別人不知道,藥研、五虎退、長谷部和燭臺切還能不知道那是織田信長嗎?
那是織田信長啊!
竟然也會被人那樣扛著帶走嗎?
一瞬間織田組的刀對主的背影肅然起敬——主你真不愧是條漢子!
她轉了個彎進了手合室,直接把織田信長摔在地上,而織田信長也不是吃素的,她拉著八神真晝的腳腕讓她也摔在了地上。
誰都沒有爬起來,就這麼並排躺著。
“小魔術師,你有兩下子嘛。”
“你打的我好痛。”她扛人的時候不知道承受了多少來自織田信長的小拳拳,打的她要吐血了。
“不過,那麼對我,想必早就有了覺悟吧。”
濃烈的殺意與此刻鹹魚的躺姿形成鮮明的對比,八神真晝動都沒動,“這負分的演技啊,你根本就不在意宗三的話,何必故作姿態呢?至於你為什麼那麼大反應,我管你?”
那位織田信長年幼的時候什麼不檢點的事都做過,她父親治下的人都叫她“尾張的大傻瓜”,也沒見她怎麼生氣,別人怎麼看她有關系嗎?她又不在意,反正最後她走向天下人的寶座,階梯下的閑言碎語根本傳不到她的耳朵裡。
聽著她毫不掩飾的話語,織田信長哈哈大笑起來,“我倒是有點喜歡你了,小魔術師,我聽人說過你以魔女自居吧?”
“你以魔王自居嗎?”
織田信長一怔,隨即笑開了,“不,我就是魔王,所以,你也是魔女。”
“嗯。”
八神真晝懶洋洋的應聲,睏意來襲讓她睜不開眼睛,即使這樣她也發覺面前黑了一片,光被擋住了?
睜開眼睛,眼前是織田信長放大的臉,她兩隻手分別放在她耳側,整個人懸在她上方,火焰一般的侵略氣息充斥著這方天地。
織田信長滿意的看著她標誌秀氣的五官,最出彩的應該是她的眼睛,那明明是暖意融融的棕色或者是焦糖色,卻偏偏總是流露出冷漠的色彩,形成巨大的反差讓人慾罷不能。
“我是魔王,你是魔女,不正說明我們天生相配嗎?”
她靠近她,鼻尖只差一個頭發絲的距離就碰上了。
八神真晝淡淡的說:“你要吻我嗎?”
“嗯!”
“那麼,”她突然伸手,織田信長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倒,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換了個位置,聽著她淡淡的聲音,“我要在上面。”
瓷器摔破的刺耳聲突然響起,兩個人愣了一下,齊齊的看向門口。
沖田總司站在門口,手裡還維持著端著什麼的姿勢,一副世界觀被深深傷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