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君……啊,你們都來了。”
因為八神真晝扛著織田信長這件事太驚悚了,所以付喪神們是不可能“沒事啊,散了吧”當做沒發生過的,相反,他們暗搓搓的跟了過來。
看到沖田總司過來的時候還挺高興,他們不敢靠近,但是沖田總司可以啊——和主公關系匪淺的英靈,沒有什麼刃比他更合適去看情況了。
所以當他失手砸了託盤上的茶具時,付喪神們找到了理由,紛紛湧了過來,雖說口裡嘟囔著沖田君沒事吧,但是眼睛都往手合室裡瞄。
這一瞄就出了問題。
他們的主懸身在織田信長身上,兩隻手撐在她耳側,而那位天下人躺在地上,紅色的披風和漆黑的長發散開,有一種淩亂的、讓人一見就熱血沸騰的美感。
“哇哦。”
鯰尾藤四郎眼睛亮亮的叫出聲來,他的身後突然橫過來一隻手捂住他那張搞事的嘴,然後連拉帶拽的把人拖走了。
八神真晝坐起身,織田信長抬手摸了摸,從地上摸到了自己的軍帽,拍了拍土戴上,她瑰麗的紅瞳精準的鎖定了沖田總司。
“沖田總司,”她把這兩個人介紹給對方,“織田信長。”
對於英靈來說,知道另一個英靈,真名就足夠了。
“我知道你,”織田信長眯著眼睛想了想,卻沒有說出什麼新選組一番隊長或者人斬之類的對沖田總司最直觀的印象,“魔女小姐的第一個從者。”
一般英靈或許會吃驚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是女孩子這件事,但是他寄身於八神真晝那麼久,甚至見過了♀自己,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正要客套的說兩句話以表示對這位戰國三傑之一的嚮往和尊敬,誰知道她突然石破天驚般的說了一句話。
“即使是第一個,也不應該對禦主表露出這麼濃重的獨佔欲吧,讓人看不下去。”
沖田總司:“……”
付喪神們:“……”
他抬起頭,絲毫沒有被揭穿的窘迫或者心事被當眾剖白的憤怒,坦蕩的態度就是對她話語最好的反駁和否認,這份淡定讓織田信長挑起眉,靜觀其變。
沖田總司跨過一地的碎瓷片進入手合室,轉過身,在所有付喪神發亮的眼神中毅然決然的把紙門拉上了。
門口的大和守安定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思考了一下他和沖田君的武力值差距,決定默默的守在門口。
織田信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個青年是承認呢還是狡辯呢?沒關系,他怎麼回答她都想好說辭懟他了,女的懟不過,男的她還沒辦法嗎?
她有些著急,不耐的催促:“怎麼?不敢承認嗎?沖·田·總·司。”
沖田總司下意識看了一眼八神真晝,她正在看迦勒底的手環,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表情頗有些驚異,他收回視線,“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系。”
他的語氣與咄咄逼人的她截然不同,蘊含月下賞櫻的雲淡風輕和恬淡閑適,讓人不忍心進一步逼迫他。
可惜魔王從來不是一般人,她正要再添上一把火,披風傳來拉扯的力道,她低頭看去,看到了八神真晝投影出來的靈基一覽,別的她沒注意,第一眼看到了她指著的羈絆五星全亮。
她隱隱明白了什麼,把八神真晝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你該不會以為這很正常吧?”
“我喜歡我的米萊雅,也不想旁人碰。”
織田信長一愣,“米萊雅是誰?”
“我的小提琴,”八神真晝又補充了一句,“很珍貴的。”
透過英靈召喚系統有現代知識知道小提琴是什麼鬼的織田信長:“……”
她原以為八神真晝是幾百年後的第二個上杉謙信,或者是織田信長,萬萬沒想到,這家夥看著聰明,原來畫風這麼清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