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同事們都用豔羨地目光看他,可他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高興不了。這是變相的道歉,這麼強勢的她能做到這樣也是不容易了。他已經心軟了,卻故作強硬道:“你和你那個秘書怎麼回事兒?”
“誰?”鬱時澤知道他原諒她了,親吻他臉頰問道。
陳青奈一把推開她,皺著眉回答:“叫溫喬那個。” 上回去她辦公室,他就覺得那個溫喬有目的,之後她出差喝醉了也是他接的電話。
他問過sabrina,鬱時澤經常帶著的人除了方芙,就是溫喬了。總裁辦那麼多秘書,為什麼偏偏總把他帶身邊?還長了那麼一張撩人的芙蓉面,特別是那雙似痴似怨的春眸,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家的男孩。
陳青奈一臉挑明地看向她,怎麼,一個綠間西子不夠,還來一個溫喬?
短暫的沉默後,鬱時澤起身往門口走去,陳青奈愣住,不回答什麼意思?
“你去哪兒”?陳青奈從床上跳下,一個重心不穩,跪倒在地,“嘶”,他爺爺的,疼死老子了。
鬱時澤聽見“咚”一聲,轉回去扶他起身坐到床上,“膝蓋摔疼了嗎”?
“不疼,有地毯”,鬱時澤見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並不信他的話,伸手就要去脫他褲子。
陳青奈趕緊制止她,驚恐地瞪著雙眼看她,“你,你幹嘛”?抓緊自己的褲腰,神色警備地盯著她。
“我看看,有沒有摔青”,鬱時澤一臉嚴肅道。他是易青易紅的體質,面板本來就生得白,而且是透亮的白,輕輕抓一下,就會有痕跡。以前,他鬧別扭,如何都不聽她解釋,她急了,就強硬地抓緊他的手腕,結果手腕就被捁紅了。
雖說兩人已經交往了整整四年,卻沒有做過戀人間最親密的事情。陳青奈白皙的小臉瞬間就紅了,說什麼也不讓她看。
鬱時澤無可奈何道:“我又不是沒看過。”
陳青奈捂著臉躺倒在床上,他想起了那年冬天。
大三那年冬天寒假,他興趣突發,想去芬蘭看極光。
於是,鬱時澤提前結束了手頭的工作,陪他去。他們住在基爾皮斯耶爾維小鎮上,這裡幾乎是芬蘭看極光最好的地方,從地圖上看差不多已經快到了歐洲大陸的最北面。接近零下四十度的低溫,iphone瞬間沒電。
夜裡他突然發起高燒,燒至39.8,把鬱時澤嚇壞了,最不幸地是當天大雪封住了所有主幹道,車子沒法通行,鎮上的費恩醫生飛去了西雅圖和家人團聚。
最終,在鄰居的幫助下,鬱時澤別無選擇地給費恩醫生打了個國際電話向她求助。
在費恩醫生的指導下,鬱時澤先是給他物理降溫,用冷毛巾擦拭他的身體。
為了快點讓他退燒,用了柔軟的毛巾蘸了酒精擦拭他脖子腋下胸部掌心四肢。陳青奈燒得全身發燙,身子抖個不停。鬱時澤又向費恩醫生詢問,立即放好了溫水,把他脫光了抱入浴缸內,隔一會兒摸一下他的額頭,見他漸漸燒退,才稍稍緩下一顆心。
一晚上,鬱時澤沒閤眼地守著他,夜裡渴了,她溫了水喂他,冷了,她緊緊抱他入懷,兩人身體親密無縫地貼著。
第二天,等他醒過來,見到的就是她蒼白的臉色,他燒退了,她卻病了。
“你看看你,兩邊膝蓋都淤青了”,鬱時澤口氣不好地對他說道,手上卻沾了藥輕輕地塗抹。
一股涼意從膝蓋處傳來,陳青奈“嘶”了一聲。
“很疼?”鬱時澤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瞅他。
陳青奈撇過頭,沒說話,鬱時澤只好更加輕柔地給他上藥。他們現在的姿勢很奇妙,他兩手撐在床上,一條腿正擱在她腰間,很曖昧。
他意識到這一點,有些別扭的想把腿放下,鬱時澤卻扣住他,“別動,藥還沒抹完呢”。他只好僵硬著身子,撇過頭不看她。
過了一會兒,藥抹好了,鬱時澤卻沒有放開他,目光盯著他,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