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形一滯,摩挲著腰間白玉配飾的拇指,一頓。
靜默了片刻,女子的輕笑,又響了起來,“薄久夜,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女子的笑聲與剛才的都不同,竟讓人聽不真切,聽不出,她裡面夾雜了何種情緒,“把自己的女人,送上其它男人的榻,你竟然會容忍,你居然,會容忍。”
“我想,你是弄錯了。”薄久夜嗤笑了一聲,語氣一下子,變得虛無縹緲雲淡風輕了許多,他慢悠悠的背過了身,“薄雲朵,還不配,做我薄久夜的女人。”
後面一句,語氣有些加重,帶著別有歧義。
很明顯,兩人討論雲朵究竟是不是他薄久夜女人這句話,是具有深層的,含義的。
女子好像被逗樂了,竟哈哈朗笑了起來,“哦?是麼。”
“讓她嫁給七皇子,讓她嫁給太子最好的兄弟,讓太子恨她,讓她與太子反目成仇,讓她和太子以後只能相見卻不如不見,讓太子以後都只會稱她一聲七皇嫂,這……不是挺好麼。”雙手緩慢的撫上領子的對襟,薄久夜稍稍抖了抖領口,背過身後的整張臉,都埋在了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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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什麼表情,已經誰也看不見,誰也不知道了。
“讓她生不如死麼……”女子收了笑,聲音同樣聽不出情緒,“一如既往的狠呢,薄久夜。”
詞句不知道到底是在誇讚薄久夜,還是在諷刺薄久夜。
薄久夜已經沒有回應了,人筆直的穿梭在竹枝密密匝匝的倒影中,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王孫公子哥兒們大概怎麼也沒想到,在皇城內外,甚至是京城之中,早就已經極富刁蠻任性‘美名’的十三公主,竟是一個如此充滿熱情,且平易近人的小姑娘。
在享受著十三公主親力親為的茶水點心伺候,他們既目瞪口呆的同時,且受寵若驚著。
不過十三公主到底是否真如其傳言那般,他們此時還真是不想,也不敢去妄加揣測什麼,只小心翼翼的受著,接著十三公主的恩惠。
誰讓人家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呢?
至於十三公主性子好也好,壞也罷,生的美也好,醜也罷,哪怕已經及笄,是個可以尋找駙馬年紀的女子了,他們也一樣不會對十三公主,起這一種非分之想。
娶公主,做個駙馬,表面看起來如何的風光無限,其實,就是傻子都知道,那簡直就等於被閹-割,要做一個沒有自由,不能拈花惹草,還要被一個女人強壓一頭的活太-監!
但凡是個有心思有自尊的男人,都不會想娶一個小祖宗,戰戰兢兢的供奉到自己家裡頭去。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還有被公主休掉的可能,到了往後,堂堂七尺男兒還有何臉面存於世?
最重要的是,做當朝駙馬,還要被剝奪入朝為官的權利。
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連施展抱負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那做人到底還有什麼意思?
因為在這裡的,都是些從小灌輸朝綱思想的王孫公子,能不能入仕途,他們要比普通百姓人家的男子,自然看的更重。
是以,現在對於十三公主的這等熱情招呼,他們不光要小心的受著接著,還得誠惶誠恐的,與十三公主保持距離。
於是乎,這些原本是來對薄家兩姐妹獻殷情的公子哥兒們,在各個懷揣著這樣心思下,對薄家兩姐妹的殷情愈發熱烈的同時,那原本揣著想在薄家兩姐妹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心思,也不得不,趕緊按捺了下去。
就唯恐十三公主這合該到了情竇初開年紀的少女心,不會把自己看上……
都在自個兒的身上出不了什麼話題了,他們只好把話題中心,繞到薄家兩姐妹身上。
反正趁機,也恰好了解了解這兩個,一個比一個神秘,一個賽過一個,迷人的美人兒。
這些公子哥們兒在禮儀教養上,還是很多普通男子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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