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抬眸,望著燕夙修近在眼前的,那張表情格外認真的臉,琥珀色的眸子,一點點的深邃了起來。
感覺到她一瞬不瞬的視線,燕夙修一直放在她傷口上的視線,這才瞥了過去,不想,剛好對上她格外深邃的眸。
心頭突的跳了一下,令他頓時緊張的手足無措,兩頰浮上了兩抹很淡的紅暈。
“嘶。”雲朵猛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眼神抱怨的白了燕夙修一眼,“太子殿下還真是誇不得,剛誇完,就開始自鳴得意了。”
原來是燕夙修慌亂時,手上的力道用的重了些,把雲朵的傷口觸碰的很疼。
燕夙修自知理虧,可一想到罪魁禍首又不是自己,也拉不下那個臉,於是哼了一聲,傲嬌勁兒又上來了。
他一把將小瓷瓶塞進雲朵的手裡,“本宮能給你擦藥,那都是你三生有幸!你就是不嫌棄,本宮還不想伺候了呢!”
說完,大步流星的轉身朝東宮大門外的街道走去。
雲朵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把藥藏進腰間佩戴的香囊裡,追了上去,“知道要往哪裡走嗎?我的太子殿下。”
“不知道。”燕夙修回答的乾脆而理所當然。
“……”雲朵無語凝噎,這耍起性子來的男人,比起小女人來,真是半點也不差。
兩人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很快就走遠了。
等兩人走遠,東宮的大門裡,緩緩走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東宮總管孟非離,另一個,是帶著半張寒鐵鬼面具的男子。
這個鬼面具男子,左半邊臉生的剛毅而俊美,而右半邊臉則被那半張黑色寒鐵的鬼面具所遮掩,尤其是那隻右眼,猩紅如血,如同魔鬼之眼睛。
他這般模樣,給人一種很極端的感覺,有一種半面天使,半面魔鬼的意境。
“這樣好嗎。”半張鬼面男子幽幽望著雲朵和燕夙修離開的一雙背影,聲音低沉暗啞的說道:“你我應當明白,太子身邊應該站的,只能是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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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獄,你就是太死板,太不懂得變通了。”孟非離微微一笑,同樣目不斜視的望著雲朵和自家主子那雙越來越小的背影,“我們殿下是什麼人,以後又是什麼人?你還認為,殿下的身邊,就只能有一個位置麼。”
身為太子身邊另一個常年不見光的左膀右臂,樓獄,緊抿著唇,不再說話了。
良久,樓獄才又涼涼的開口,“可太子妃的位置,就只能有一個,而且,只能是傾姑娘的。”
“既然你都肯定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孟非離好笑的斜睨他一眼。
樓獄搖了搖頭,“我總覺得,太子對這個薄四小姐,不一樣的,過頭了……”
離了東宮範圍沒多遠,雲朵使了輕功,縱身躍上了房頂,開始在夜色下迅速的穿梭。
燕夙修保持著和她平行的速度,隨她一起離了東城,來到了南城中,今晚最熱鬧的一方宅邸之中的,屋頂之上。
不過這個屋頂沒那麼好呆,其中過程可是在悄無聲息的情況,弄翻這座宅邸中暗藏的幾十個暗衛之後,兩人才雙雙氣喘吁吁的安然坐了上去。
“誒,你的武功可不是最好的,怎麼速度這麼快?”兩人背靠背的坐在屋頂當中,燕夙修微微往後側頭,一臉奇怪的問貼在後背的女人。
“太子殿下,你可是嚴苛的宮規叫教條之下出來的一國儲君吶,怎麼就這麼沒有禮貌,有這麼叫人的,還這麼問問題的?”雲朵不滿的撇了撇嘴。
兩人難得這麼默契的一起偷偷摸摸整人,這麼和平的坐在一起談話,反而讓燕夙修覺得有些怪異,且很不自在。
而現下被雲朵這樣一挑破,他更是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本宮,本宮只是不喜歡你的名字,不行嗎!”
“呵,不喜歡?”雲朵古怪一笑,“不喜歡還跑到薄家,當著我那位好大哥和好五妹的面兒,曖-昧的說著我的名字有意思,不喜歡還動不動……”
說話間,雲朵不安分的一隻賊手,就往身後伸了過去,把剛摸到的,燕夙修的窄腰,輕輕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