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離嘴角含笑,識趣的退了下去。
待終於走到那人近前,雲朵先是欣賞了那人的睡姿幾秒。
摸了摸下巴,她看的嘖嘖有聲,“妖孽就是妖孽,睡相再不好,也一樣是別具一格的能勾-引人。”
但見搖椅上的燕夙修,睡容沉靜,有幾縷青絲落在額頭和兩頰,許是青絲濃黑的關係,更襯得他膚若凝脂。
不是雪白的那種亮白,而是像牛乳一樣的白,帶著一種膠著感嫩滑感,令人會憑空生出一種想要去捏一把或是咬一口的衝動。
他的唇不是最紅的那種,嫣然的紅色,像是夜幕下,靜靜綻放開的薔薇花瓣,薄薄的,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鼻樑似乎比這裡常見的大燕人要高一些,兩扇長長的睫毛低垂緊閉,不知帶著怎樣的情愫,不斷在無助的微微顫慄著,讓人頓生一股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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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揹著雙手,俯下身,小臉湊了過去,用著很近的距離,在欣賞著燕夙修的睡容。
賞玩到他的這對顫抖的長睫時,她的心頭頓生一股癢意,情不自禁的,就朝那對長睫吹了一口香氣。
頓時,那對長睫就像斷翅的黑蝴蝶,翅膀抖動的愈發厲害了,真真是令人……
我見猶憐。
“怎麼辦呢……”雲朵不自禁的微笑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他近在咫尺的臉,“好想親一口。”
哐噹一聲,旁邊看門的幾個侍衛已然傻眼,有個心臟承受能力弱的,在聽到雲朵這聲根本就沒有遮掩意思的自言自語後,不知是嚇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手上一個哆嗦,手裡的兵器就應聲而落了。
倒也正是因為這聲兵器落地的聲音,在搖椅上熟睡的燕夙修,立刻就被驚醒了。
他嚯的睜開了雙眼不止,雙手還下意識的就帶著掌風揮了出去。
幸好雲朵是個反應極其靈敏的人,立刻就退了幾步,堪堪躲開了燕夙修揮來的掌風。
可雖然躲開的及時,掌風還是擦著雲朵的臉頰過去的,在她鬢角的地方,擦出了一道不深,卻也不淺的劃痕。
“我說太子殿下,民女可是什麼都還沒做,你卻這樣激動的想要了民女的命,未免也太狠了點吧?”雲朵疼得嘶嘶吸著冷氣,抬起小手,用手背輕捱了一下受傷的鬢角,試探傷口的創傷程度。
燕夙修眨了一下眼睛,似乎這才看清是雲朵一樣。
他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雲朵的身前,著急的蹙著眉,偏頭去看雲朵鬢角的傷勢,“把手拿開,讓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見他著急的樣子,連平時高高在上的本宮二字的自稱,都變成了我字。
雲朵目光動了動,聽話的把手拿開了,可是這手卻不聽話的去挑起了對方的下巴,“別緊張,不過就是一點小傷而已,美麗的薔薇總是帶刺的,既然敢摘,那還怕什麼會被扎呢。”
嘴上這樣調侃,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
站在他們這種位置,身為他們這類刀頭舔血的人,就算在睡夢中時刻防備著,都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能將心比心,可以理解。
這一次,燕夙修可沒對雲朵輕佻的調-戲做出什麼反應,還很不耐煩的打掉了她的小手,“別鬧,女子的臉是最重要的,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說著話兒,燕夙修從腰間的囊袋裡拿出了很小的一個小瓷瓶,然後揭了軟木塞子,倒了些裡面的東西到手指上,是透明的,像水晶軟膏一樣,最後擦在了她鬢角上的傷口上,動作很輕柔的揉擦著。
“難怪府裡的丫鬟小姐們都在口口相傳,說咱大燕的風-流太子,是個溫柔多情的美男子,看來……可真不是一般的真。”拒絕不了,也沒想過要拒絕的雲朵,這會子乾脆大方的接受和享受著對方的憐香惜玉。
不過這樣的情形,卻又讓她有些想笑,笑嘆世事無常。
還在前一個月裡,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對她用刑,就是對她喊打喊殺,跟冤家似地,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