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駭,反射性的想與男子保持距離,如此,只能往前挪,可前面是寫字的桌子,桌子雖不太厚實,但若撞上,也會很疼。
康安安哪裡還想這麼多,只要能脫離鳳君冉,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會跳。
事實證明,刀山火海,不是她想跳就能跳的,比如現在,她想跳,手臂卻被鳳君冉生生拉住。
他拽著她,她半趴著,兩人就形成了一種極度曖昧和惹人遐想的姿勢。
當這種羞人的姿勢被康安安意識到後,原本對沒撞到桌子的慶幸剎那間被驚慌失措所替代。
她動了動,似碰到了什麼,小臉隨即紅透,連耳廓都是一片粉色,不過她不怕,反正戴著假面,鳳君冉察覺不出。
她怕的是被人看到,若被人看到了,饒是她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本來她和九度容現在就不清不楚的,不知道被人謠傳成什麼樣兒,若再來個鳳君冉,指不定會被當成禍害小倌給處理了。
這般想著,康安安心一橫,不顧手指還有泥漬,攀住鳳君冉的臂膀,想要起身。
誰曾想就在她起身的功夫,那布簾子就被人掀開,一道冷冷的,帶著嘲諷的聲音自營帳外傳入。
“冉公子何時對男人感興趣了?”,九度容立在營帳門口,唰的一聲將布簾子甩下來。
九度容的聲音很冷,這冷讓康安安不禁瑟縮了一下。
鳳君冉則不動聲色,緩緩將她的身體扶正,他做這些的時候,不徐不疾,神色淡定,絲毫沒有被人撞到的窘迫。
“度容公子只看其一,不識其二,單憑眼見就妄下評論,未免太武斷了些!”,鳳君冉波瀾不驚的開口,目光掠過康安安驚恐的小臉時,琥珀色的眸斂了一下,看不出喜怒。
“本相從來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不過,冉公子既然這些說,本相覺得應該是自己眼拙,還望冉公子勿要見怪!”,九度容頷首,臉上充滿歉意,隨後眸光一轉,射向康安安,聲音低沉,重的能壓死人,“小安子,你還不給本相滾回去!”。
康安安聽到九度容的話,癟了癟嘴,躬身退出,臨出帳門的時候,不忘拿上木盆。
“度容公子來此所為何事?”,鳳君冉邊說邊收拾桌上的紙張,四行字,幾乎一模一樣,唯有那個安字不同,前面的恣意,後面的工整,帶著掩蓋的痕跡。
“找小安子!”,九度容倒也沒隱瞞,聲音裡攜裹著輕快,“這小安子生來就是啞巴,為安安所救,安安對他在意的很,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安安還不得怨死我!”。
九度容說起安安來自然的很。
鳳君冉聽著,疊紙張的手一滯,僅一滯便恢復如常,他啟唇,嗓音清冷,“度容公子真是宅心仁厚!”。
“冉公子,明日你我好好佈局一下,爭取早日結束這場戰爭,我也好回蘭國,時間不早了,告辭!”,九度容說完離開,壓根不在乎鳳君冉的諷刺。
鳳君冉靜靜坐了一會兒,才緩步走出,他並沒有直接回營帳,而是去了離這兒不遠的河道。
九度容則回到住處,撩開布簾,期盼中的倩影並沒有出現,他環顧四周,將能藏人的地方均找了一遍,也沒找到康安安。
該死的!這丫頭又去了哪裡?
……
康安安端著水盆,無精打采的走在回營帳的路上。
天色漸暗,她剛才如臨大敵,出了一身的汗,現在冷靜下來,越來越覺得渾身粘膩難受,本來,她隨軍隊行了五日,這五日就沒洗過一次澡,對於在相國府一日沐浴一次的她如熬在地獄,所以,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打一盆水,洗洗身子。
她來到河邊,有士兵也在洗澡,時不時的,能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這條河很長,康安安特意挑了一個僻靜的無人地兒,就著未完全暗下來的天色,舀了一盆清水放那兒。
她用棉巾溼了水,輕輕擦拭自己的手臂和脖頸,做完這些,她脫下靴子,然後四下看了看,確定附近沒人,才又解開上衣,露出紅色肚兜。
她拿棉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胸口,腹部和後背,水雖然有些涼,但比起髒漬,她更願意忍受這冷。
不過,洗著洗著,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呼啦啦的水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偏僻處卻尤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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