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搖搖頭:“可是大將軍反而壓下眾人的聲音,不出兵。當然,現在老了,總會做噩夢,越來越明白太平二字有多麼難得。”
“奇怪?”李勤心中暗想:“那藤原龍也那時為何要幾番試探,難道怕我是對手之人,拿到兵就轉頭對付他嗎?”
“大將軍是一個英雄。”老人站起身,從書桌上拿起一疊紙交道兒子手中:“但人無完人,和平和戰亂大有不同,我是武士出身,能猜到如今的武士對大將軍有多大不滿,更何況還有人暗中挑弄。這些是我找到一些工作,你幫我發給城西聚集的武士,他們生活安穩後,便忙著取妻蓋房子,也就沒有那麼多心思鬧事。我這腿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你最近先不要回門派,留下來幫我處理這個爛攤子。”
“是!”
九頭蛇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天天心中嘆一口氣,開口問老人詢問:“藤原龍也讓我幫忙解決狐妖一事就借兵,您知道什麼訊息嗎?”
“世間哪來的妖怪,都是人心作祟!”老人突然提高嗓門,接著想了想,又放緩聲音道:“應該和源和平二氏脫不了干係,你抓著尾巴找就好。”
“好了,不說這些,後院有人工製作的溫泉,你們先聊,我去叫老僕燒上碳。”老人匆匆拉開門:“這個時節沒有多少菜色,現在只能做些飯糰和壽司,請客人見諒。”
李勤目光一閃,又看向微低著頭的九頭蛇,她撿起東瀛人沒拿住的一疊紙,翻了翻,發現都是些衛兵護衛之類的閒差,翻到最後,卻突然翻到一堆通緝畫像。
九頭蛇回過神,看到女孩手中的畫像,嘆一口氣:“父親的腿一定疼得厲害,剛才一直強忍,他將桌子上的紙全都拿過來了,那幾張最兇惡的罪犯,到現在都沒有抓住。”
李勤又翻回前五張畫像,心中一動,將它們依次擺放在桌子上,看著這上面的四男一女:“這幾張的通緝令是同一天發放的。”
“嗯,他們是一夥人,可惜了好苗子。”九頭蛇嘆一口氣:“這些個人皆是各個流派的天才,我在他們這個年紀,劍還拿不穩,聽說是不管如何也分不出誰最厲害,又喝了酒,有人提議就比誰在一定時間內殺人最多,結果……。”
“這上面的日期是五年前,”李勤心中一動:“五年前,京都之亂?”
“比京都之亂稍晚。”東瀛人沉思一會兒,點了點頭:“聽說京都之亂為狐妖作祟,先只是死一兩個,後來死的人越來越多,大將軍召集好手與妖怪決戰,卻無人生還,所有人都離開京都,將軍府也搬到大阪,只留……。”
日笑笑又問道:“難道你也相信什麼狐妖?”
“應該是有妖怪吧,不然也不會廢棄都城。”
李勤眼睛掃過五個畫像,牢牢記在心裡,坐在原地不停思考。
“笑笑,你們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蔡飛燕坐在妹妹身旁,眼睛止不住亂瞟,多在花琦愛知身上:“我們去逛街找個地方吃飯吧!”
“不用,主人家準備飯菜了。”李勤拍拍姐姐的臉蛋:“抱歉,我們一會兒去泡溫泉吧。”
“溫泉是什麼東西?”
“哇,好暖!”
蔡飛燕全身裹著溫熱的水,在池邊不停打滾,捲起一陣陣波浪。
李勤敲了敲姐姐的腦袋,將裝著章魚丸子的木托盤送到水面,雙目一閃,忽然對跟在身後的花琦愛知說道:“你隨身帶著武士刀,也學過劍道嗎?”
“忍者何時都不能沒有武器。”少女站在主人身後,裹著浴巾也不忘帶著自己的刀:“我曾經從忍者前輩哪裡學過一些刺殺術,其中就包括用刀的技巧,不過很少用。”
“能讓我看看你的刀嗎?”
“是,您請看!”
花琦愛知雙手呈給自己的主人,李勤接過武士刀,將刀微微拽出鞘,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乾淨的刀身並沒有鮮血,這只是幻覺。
這把刀自帶的殺氣。
刀身如水紋,在夜色中隨著緩緩離鞘閃過一條銀光。
“好漂亮的刀,一定很貴吧!”李勤仔細觀察手裡的刀,身、鞘、柄皆沒放過,卻沒找到任何標誌:“這把出自誰手,可否讓我見上一面。”
少女搖搖頭:“我不知道,忍者結業後老師所贈。”
“這個禮物特別貴重,可要好好珍惜。”李勤點點頭,將刀還給少女,暗自將疑點記在心裡:“不知你的刀術修習的怎樣,全力向我攻過來試試。”
“不行,不能向主人揮刀!”
“沒事,我命令你攻擊我!”李勤面色變冷:“你自己說過必須聽。”
左於扶著刀鞘,大拇指將刀頂出一小段,低喝一聲:“主人,小心,請站在原地不要動!”
少女肌肉拉緊,身影忽然消失,眼睛已追不上她的速度,碰撞空氣的音爆聲幾乎沒有,一道銀光在女孩鼻尖前一閃即逝,撲面而來的狂風帶起長髮。
花琦愛知瞬間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刀身,閉著眼睛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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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拔刀斬比劍十四還快,應該是專門修行過,前行的幾步利用空氣當助力,就像三角帆一樣。”李勤心中回想幾遍刀光,看著跪在少女滿眼疑惑:“使出有我無敵的刀勢之人怎會這樣輕易跪下,也不像失憶,奇怪,需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