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帥哥你怎麼這麼心急啊——”一路上懷裡的小女人還在醉言醉語。
酒吧外,保鏢看一眼抱著少奶奶出來的二爺,不禁臉色一變。
剛才在外面等了會兒還不見少奶奶出來,還是怕出事,給二爺打了個電話。
保鏢拉開後車門,顧靳梟剛將嘟嚷個不停的楚歡顏放上了後車座,就聽後面喬斯年追了出來:“二叔。”
他轉過身,不悅地盯著喬斯年。
“我想二叔應該很清楚她來喝酒的願意。不要為難她。”
顧靳梟氣笑,卻沒工夫跟他說什麼,調頭便進了車門。
保鏢一路穩穩開著車。
顧靳梟則將楚歡顏上半身擱在自己腿上,盡量讓她身體舒服一些,俯頸,看著她仍是燒紅的小臉和亂七八糟的囈語,臉色越來越沉,最終命令車子停下,讓保鏢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大瓶冰礦泉水。
隨即,車子朝附近空曠的廣場行駛而去。
停下來,顧靳梟嘩的推開門,將楚歡顏拉了下來。
“幹什麼啊……”楚歡顏嘟嚕著不舒服地輕囈了一聲,還沒回過神,只覺一股涼水從頭到腳澆灌了下來,頓時一個靈激,就像做夢的人被人打了一拳頭,睜大眼睛,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你……”她看清楚股靳梟站在面前,更是嚇了一跳,“你怎麼在哪裡?”
頭好疼好沉。
雖然醉意散了大半,但酒勁兒一時還是難退。
反手扶住額頭,有點難受,又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渾身被淋濕了,惱羞成怒:“顧靳梟,你幹什麼?!你淋濕我衣服幹什麼?你變態啊!?”
顧靳梟只冷冷盯著她:“清醒了?”
“你神經病!”她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氣他淋濕自己還是把別的憤怒發洩到這裡,咬唇罵。
“看來已經很清醒了。那就好。”顧靳梟上前牽住她的手便將她推進了後車座。
楚歡顏酒醉手足無力,掙不開,活生生被他拉上車,掙了兩下除了累得半死,徒勞無果,只能像個野貓似的防衛地瞪住他。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一個白色建築物門口停下。
楚歡顏還以為他要把自己押回檀香苑,定睛一看,竟是一傢俬家醫院,不禁一頓。
顧靳梟不等她反應過來,將她手一牽,下了車,徑直朝醫院內走去。
“你帶我來醫院幹什麼?”楚歡顏一邊走一邊想要掙脫,卻被他大手圈握得更緊,只能噤了聲。
乘坐電梯,不消一會兒,兩人上了樓,順著走廊,走到最後面一間單人病室外。
越距離病房近,楚歡顏心跳莫名加快,已經不再掙紮。
走廊長椅上,嶽輕舟似乎在這兒守著,看見楚歡顏被二爺帶來了,一訝,站起來。
“過去看看。”顧靳梟手一鬆,示意她自己去病房門邊的小窗戶邊。
她不知道裡面的人是誰,卻彷彿有種讓人身不由己的力量,讓她慢慢踱了過去,稍稍一踮腳,透過門上的小窗,看了進去。
病床上,躺著一個身穿藍白病服的女人,闔著雙眸,戴著呼吸機,身邊有好幾臺正在閃爍運作的醫療儀器,一看便知道這些儀器在維持著女人最基本的生命需求。
女人很年輕,比她大不了一點,不過也瘦的厲害,可能是臥床的原因,臉蒼白無血色,紙片人一樣單薄,彷彿隨時能隨風逝去。
楚歡顏瞳仁一緊,腦海裡忽的響起那天在顧氏集團聽到的兩個秘書的對話——
對,她們說顧靳梟送花是給一個姓蘇的小姐。
蘇……
當時她就覺得哪裡怪怪的,只是沒多去深想。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