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鏡子裡面,顧靳梟正站在自己身後,嚇了一跳,轉過身,卻忘記自己穿著超長的裙子。
一腳猜到裙角上,整個人朝旁邊倒去!
他將她纖腰握緊,她正好摔進了他懷裡,喘了兩口,抬起頭正對上他灼熱的眼神:“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自己老婆穿婚紗的樣子不行嗎。”雖然人早已安全了,他仍是捏著她的小腰沒放。
“可老爺子說了不讓你來見我。說婚前見面不吉利,你不怕老爺子教訓你?”
“什麼不吉利?那種封建迷信思想,老爺子信,你也信?”他不耐蹙眉,仍是將她腰握得緊緊。
她察覺到某人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不大老實:“那你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吧?”說著便抵住他胸膛一推,轉身。
還沒轉過去,被他一下子拖了回去,再次撞進了他懷裡。
“我還沒問完話。這麼心急幹什麼?”男人熱氣沉沉的聲音從斜上方順著她的耳根子蔓延過來。
燙得她莫名手足一酥:“還要問什麼?”
他俯下脖頸,貼住她燒得微紅的耳垂:“前幾天晚上,又和斯年見面了?”
她心裡一個咯噔,卻也不意外這男人會知道,雖然這幾天不能見面,但他盯著自己的眼線只怕不會少,老實說道:“嗯。我們在黃金宮見過面。”
他倒是有點兒意外她承認得這麼坦率:“婚禮前夕大半夜跑去和老公的侄子見面,而且還是在夜店,楚歡顏小姐,你沒有什麼解釋嗎。”
“顧二爺既然盯得我這麼緊,難道就沒查清楚原因?”她反問。
他挑眉。
“斯年晚上發簡訊恭喜我,我才知道他在黃金宮喝酒,擔心會出事,才過去了,您這個當叔叔的也知道,您這侄子,別說去夜店喝酒,平時就跟小閨女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了才知道原來只是在為新作收集資料,我就回來了。”
“為新作收集資料才跑去夜店喝酒,”他端起她下巴,直勾勾凝視她,“這是他給你的解釋?”
“是啊。”
“這麼說你也信了?”他唇邊滾起輕笑。
“不然呢?你覺得斯年去夜店喝酒還能是為什麼,為了我?”
“難道不是?”
“你太高估我的魅力了。我再說一遍,我和大神只是一個圈子的朋友兼同僚關系!”
把人家當同僚朋友,對方不一定這麼想。顧靳梟沒說話,眼神深了又緩,彷彿捉摸不定的星辰。
她怕自己換久了,外面的禮服行職員會進來,拍下他的手:“我先出去了,人家看我半天不出去會催。”
他眼神一定,將她再一次揉入了懷中,低沉著嗓音:“你在這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催。”
外面的人親眼看著他這個準新郎進了更衣室,誰敢跑進來?
什麼叫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催?
這男人想做什麼啊?
這可是光天化日下的禮服店更衣室。
楚歡顏警惕地瞪他一眼:“你想做什麼?”
他長臂一抬,將她掉了個面,背對自己,正對著鏡子,手掌順著她的後頸項滑下去,繞到她腰後,指尖一路輕撚慢觸,最後捏住最下面的隱形拉鏈。
她感覺身上像是有火星子在蹦跳,看見鏡子中自己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像抹了一層胭脂,狠狠警告:“顧靳梟你幹嘛?”
他像是沒有聽見,將拉鏈徑直往下拉去。
婚紗兩側一路劃開,雪白的玉背春光畢現。
她掙紮了兩下,卻被他暗中施力按住。
“婚紗沒穿好。”
原來是給自己調整婚紗?
她眼睜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上半身婚紗從肩頭緩緩滑到了手臂上側,生怕整件滑下來,雙臂環住胸口。
鏡子中的小女人這副姿態有種天然而不自知的欲拒還迎,看得他喉嚨一動,幹澀了幾許。
畢竟這段日子在爺爺的監督下和她分開住,好久都沒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