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回頭,直勾勾盯著顧靳梟:“她是……你的第一任未婚妻?”
顧靳梟頷首。
“她不是被南宮綁架後掉進海裡了,好幾年都沒找到嗎?”這位蘇家小姐居然還活著,簡直是奇跡。
嶽輕舟看一眼顧靳梟,代替他說道:“太太前幾天接到了京城一家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最近醫院轉來了一個泰國兄弟醫院的女病人,幾年前泰國海邊漁夫從海裡救了一個女人,可這女人從獲救後就昏迷不醒,身份也不明,只能從外貌看得出來,應該不是東南亞人,而是華人。當時泰國出於人道主義將女人安排到了本地的一家公立醫院,這女人一昏迷,就昏迷了好幾年,直到今年,因為泰國那家公立醫院需要裝修搬遷,才將這個女病人轉送到了華夏京城這邊的兄弟醫院。而這家京城的醫院剛好聽說了過顧家和蘇家早年尋人的事,覺得這名女病人與那位蘇家小姐有些相似,才會及時通知顧太太。到了之後,才知道,果然這個從泰國醫院轉來的女病患,就是蘇家大小姐蘇纖,也就是——二爺曾經的第一任未婚妻。”
楚歡顏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位蘇小姐當年墜海以後被泰國那邊救了,可因為一直昏迷不醒,無法確認身份,才會一直滯留在國外,難怪顧家和蘇家一直遍尋不到。
要不是這次轉送到國內的醫院,還不知道要在國外逗留到什麼時候。
說起來,這位蘇小姐也算命大。半晌,她才驀的望向顧靳梟:“這就是你延遲婚禮的原因?”
顧靳梟眸光不動如山,凝視著她:“爺爺那邊覺得這個時候辦婚禮,會讓蘇家不高興。畢竟,蘇小姐是因為我們顧家的原因,才會經歷這麼多磨難。我給她安排了京城最好的醫院,希望她能夠早點蘇醒,彌補顧家對她造成的傷害和對蘇家的虧欠。本來不想跟你多提這件事,免得你多想,準備處理好蘇家這邊的事,再跟你行禮。”
她凝了一下,攥了攥手心,說不出話。
原來所謂的出軌,竟是這麼回事。
外面的“女人”,只是顧靳梟大難不死的第一任未婚妻。
所謂每天一束花送來醫院,不過是看望病人。
倒也是……這位蘇小姐經歷這麼多折磨,是因為顧家。
顧家在找到這個受苦受難的前任未婚妻之後,卻還在盛大熱鬧地為顧家二爺與新人舉行婚禮,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
就算蘇家沒有任何意見,媒體知道只怕也會大肆渲染顧家的喜新忘舊。
依老爺子的性子,更是不會這麼做。
這個時候,的確不是舉辦婚禮的好時機。
別說顧家,她也不想背負人家的唾沫星子。
她語氣緩和了,看一眼那扇病房的門:“那……蘇小姐身體現在是什麼情況?”
“醫生說,墜海時嗆水造成腦部缺氧的昏迷,再加上在泰國那邊的幾年沒有好好治療,只是維持最基本最保守的醫療,所以影響了恢複,一直沒有蘇醒。看這個樣子,也不能確定什麼時候能醒,還會不會醒。”
“蘇小姐家裡人知道了嗎?”
“當天就通知蘇家了。蘇家已經移民國外,不過第二天仍是全家趕回了國內。”
得知家中失蹤多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女兒終於有了下落,蘇家父母不知道會多開心。
楚歡顏正想著,顧靳梟已走到她面前,俯頸望著她:“再不會給我鬧騰了?”
她臉莫名一熱,呲呲白牙:“我什麼時候鬧了?誰讓你不跟我說清楚?”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至於什麼事都瞞著她,生怕她承受不住。
難道還怕她因為這位蘇小姐而吃醋?
“那剛剛喝得爛醉是怎麼回事?”
“我那是怕浪費才喝了點兒,沒想到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意外,純屬意外!”
“行。喝醉是意外,那一夜情呢?那還去不去酒吧找帥哥嗎?”顧靳梟氣笑,勾起她下巴,命令式的讓她與自己對視。
嶽輕舟在旁邊一個咯噔,什麼,少奶奶去酒吧找一夜情?
難怪二爺雷厲風行立刻將她帶過來,告訴了她真相。
這頂綠帽子,戴不起啊。
楚歡顏見嶽輕舟在旁邊,將某人的爪子扒拉下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