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沒有說話,預設了下來。
司棋對於嚴箴等人來說,卻是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而那福郡王夫婦再不堪,那也是皇親國戚,是皇帝嫡親的兒子。
如若哪天皇帝回心轉意了,一旦追究下來,永嘉侯自然是不想去為了一個奴婢得罪皇帝,冒這個險。
嚴箴看著不說話的扶風,也沉默了下來,他有些難過,扶風對他不夠信任,是自己對她付出的太少?
嚴箴不想說話,以免二人更為難堪,尋了機會出了門。
福郡王夫婦出府幾天,還沒到保定,那差役拿了文佳郡主的銀子,當真一路好吃好喝的照應福郡王夫婦。
福郡王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只想著昨兒個自己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最得寵的皇子,怎的今日就成了個低賤的庶民。
福郡王不習慣身上粗糙的的布衣布鞋,吃不慣這山間驛館的粗糙飯食
。不習慣那些個有些個算不上品階的皂隸頤指氣使的態度。
福郡王不習慣的福郡王妃也一樣,身上的錦衣華服換成的布衣,把養尊處優的福郡王妃身上都磨紅了。
福郡王妃不想坐那一架顛得不能再顛的破馬車,她想念自己家裡那一架雙頭馬的大馬車,裡面鋪著的軟墊繡面料子都比身上的衣裳好上百倍。那馬車車軲轆是上好的木頭,車裡墊著七八床棉絮,軟和舒服,仿若搖籃。
福郡王妃衣袖裡縫著幾張千兩一張的銀票,這是文佳郡主給她的衣裳,出門時在耳邊輕輕說的。
福郡王夫婦淨身出府,是檢查了又查的,福郡王妃心如死灰,一文錢都沒有,一身衣裳就出門,聽說給封了十畝山地水田,到了如何過日子,更何況一路上餐飲露宿,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到。
好在有文佳,福郡王妃摸了摸袖子,她實在是扛不住那顛得屁股生疼的馬車了,她決定拿出一張銀票出來去買個好一點的馬車。
福郡王妃趁人不注意終於撕開了一個口子,尋了差役讓去買馬車。
這倆差役得了文佳郡主的大錢,倒也算勤懇,拿了銀錢真去買了一輛高頭大馬的寬敞馬車。雖說還有些顛簸,到底比原來那個搖搖欲墜的要好得多。
福郡王妃很滿意,福郡王一路鬱郁,心裡的仇恨如野草一般瘋長,那永嘉侯府,那些個該死的朝臣,落井下石的下人。
福郡王心裡暗暗發誓,等他日東山再起,一定要將這些個一一收拾,讓他們跪地求饒。
說起往日一輛破舊馬車,反倒安安穩穩走了幾百上千裡,這日來到湖北境內一處官道,一棵一人抱粗的松木擋在了官道上。
差役無法,只得下馬去推,只那松樹沉重非常,二人合力不能挪動。無奈之下才叫了福郡王下來幫忙。
福郡王哪裡肯,養尊處優的他幾時幹過這種粗活,差役也發了火,這是看在文佳郡主那一大筆銀子的份兒上,不然誰稀得理這落魄流放的皇子。
差役只道如果不幫忙,便要棄了馬車徒步而行。福郡王無法,只得紆尊降貴下了馬車去幫忙。
福郡王尖著一雙手找不到放處,差役又要發火,就聽見一聲大喝:“抓住他們!”
差役大吃一驚,道:“土匪!”
二人轉身上馬,朝來路飛奔去。
留下福郡王夫婦傻眼的看著那山林裡奔出來的土匪衝上來搶了馬韁,福郡王自是不幹,被這土匪抓了哪裡還能有命在,也想學了那差役一樣奪路而逃。
只可惜為時已晚,土匪幹的又是攔路搶劫的營生,豈能讓福郡王這個養尊處優的人給搶了去,大手一揮,將福郡王推了個趔趄。那福郡王也是倒黴,恰巧踩著一顆石子兒,腳下一滑,仰頭倒在了地上。
官道上說起來都是沙子,偏生就有那土匪扛來的的大樹一處枝椏伸了出來,柴刀砍出一個尖刺從福郡王后腦勺穿了過去。
福郡王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福郡王府掀了車簾看到後腦勺汩汩流出鮮血的福郡王,尖叫一聲就倒在了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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