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箴到底還是拉著扶風到了床沿,給扶風褪了鞋,道:“如今已經十月間了,又是夜裡,大意不得。”
扶風揪著被子吃吃的笑,這嚴箴,誰人不說他是個冷麵閻羅,其實私下和扶風在一起,嘴巴再囉嗦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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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箴見扶風只笑著不說話,也坐了下來,道:“你尋我可是有事?怎的不寫了信來?”
扶風一時不想和嚴箴說起黃平江的煩心一事,從被子裡騰了手,圈了床沿邊的嚴箴的腰,嬌聲嬌氣的道:“我想你了。”
嚴箴聽了心花怒放,低頭就在在扶風的毛絨絨腦袋上輕輕吻了一下,嘴角就彎到了腮邊。
嚴箴今日本是在處理從福建傳來的密報,道是拿到了太子與福建總兵的密信復件,正和陳例淵等人商議如何處理,便聽了玄月來報。當下忍了又忍,才耐著性子安排好了事物,撇開了人趕了過來。
如今又得了這眼前的小貓言語上的安撫,越發覺得丟了事情趕過來甚是值得。想了想,今日已經太晚,乾脆就不回去了。褪了鞋,合著衣裳就和扶風躺倒了一處。
扶風是個現代人的靈魂,自是不會把這封建禮教放在心裡,心安理得的窩到了嚴箴的胸口
。
嚴箴自小見慣了那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恰恰是扶風的這份真實和不一樣吸引了他,輕易不能在一起,越發的珍惜兩人一處的時光,雖覺不妥,卻抗拒不了與扶風一處的誘惑。
二人靜靜擁著歇了半晌,扶風方才問道:“盧風竟是入了侯府,侯爺怎的不說,我今日聽了嚇了一跳。”
嚴箴以為扶風說的是未風,當即就道:“一個丫頭而已,明日就處理了她。”
扶風奇道:“嚴老爺的妾室侯爺也能隨意處置了?”
嚴箴被扶風說的一愣,半晌才回了神,道:“父親納了妾,我如何與你說起?”
扶風傻了眼,難不成嚴箴不知道這盧風的身份?忙道:“那盧風可是與我一道長大的,如今黃侍郎府被參,如若黃侍郎以此要挾侯爺怎麼辦?”
嚴箴這才知曉扶風在心焦什麼,一手把玩著扶風細嫩無骨的手指,道:“你不用擔心,好好兒等著二月間嫁過來便是,你是堂堂侯府夫人,便是父親的妾室,你也不用理會。”
扶風見嚴箴說了不用擔心,雖有疑慮,便也壓了下去。
二人又細細說了閒話,嚴箴卻是忍了又忍,不敢挨著太近,只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當場吃了這隻小白兔。
扶風此時方知之前嚴箴說起的嬤嬤驗帕子一事,想必那時起嚴箴便是默默在給自己鋪路了。自己卻並不知道,只成日裡對著嚴箴使小性兒,心裡越想越感激,越想越甜蜜,摟著嚴箴甜甜睡了過去。
嚴箴卻是在天亮之前離開了顧府,如今太子意欲從黃平江下手,嚴箴自是知曉的,如今的牽扯怕的卻是被黃平江臨死咬住扶風的身份,否則就憑他當日在揚州府所做的事,便足夠千刀萬剮了。
如今想要保住扶風不被牽扯,少不得另尋手段收拾,任那太子和福郡王互咬去,至於湘郡王,就要看其能耐了。
到了臘月二十五,年味越發的濃厚,京裡不時聽到小孩子的嬉笑,爆竹聲響。
朝堂只是卻也跟集上一般熱鬧,太子終於找到了黃平江與右相勾連的實證,在皇帝面前一一的擺了出來。
事實俱在,黃平江那揚州府所犯之事被查了個底翻天,一時竟是被定了案,這大過年的,自是不能殺生,皇帝被把行刑之日定在了三月。
太子一方心滿意足,右相雖說百般解釋,卻也引了皇帝猜忌,加上皇帝本就想削了這左右相的權利,一時便藉著由頭廢了右相的職位,卸甲歸田了。
福郡王一方大受打擊,從一開始相爭被貶了郡王,一樁接著一樁的事,讓福郡王一方就此低落了下去,朝堂之上權勢更替,太子聲望漸漸抬了頭。
福郡王牽扯到黃平江販賣私鹽一案,收受了若干贓銀,本就被免了差事在禁足之中,如今越發關門閉戶,不見外客。
皇帝又招了湘郡王,讓其接替福郡王的一干事務,湘郡王退卻不去,勉強接了,配合禮部在主持今年年夜和初一獻禮。
扶風聽到顧衛中提起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大年二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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