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覺得心裡有些發寒,忙搖了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司棋看著扶風的樣子,就知道扶風在想些什麼,道:“我知道你懷疑候爺,一開始我聽了這個訊息第一反應也是這,但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是,莫說一個區區一個凌家,如若是侯爺做的,黃侍郎也不會如今還安然無恙的在京裡。”
扶風聽了,頓覺自己心思太過多疑,只覺得滿腹疑問,按凌家的富貴,如若是有了災禍,凌太太如此精明定是知道破財免災才對,怎的就此讓人拿了把柄直接砍頭了事?
司棋也覺得此事有些詭異,與扶風分析了一通不得要領,便也壓了下去。
當日夜裡,扶風到主院和顧母等人一道用晚膳,顧衛中在席上說了幾句話,引起了扶風的注意
。
晚膳用完的時候,丫鬟婆子來收拾,顧衛中喝著茶,在和顧谷之說話。
“今兒朝堂上有言官參禮部侍郎黃平江,說是黃侍郎在揚州府任期間搜刮民脂民膏,罔顧民生,強搶民女,鬧了個雞飛狗跳,這都要過年了,也不得個安生。”
扶風一時間腦子裡轟轟的想,強搶民女?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自己的身份被人查了出來,要藉此捅出來了?
扶風很想張口問顧衛中,具體是什麼情況,可是又找不到開口的合適話頭。
顧谷之倒是問了一句,“怎的還傳出強搶民女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真做得出來?”
顧衛中道:“只說那被斬首的蘇家,也就是揚州四大富戶,牽扯販賣私鹽的案子被黃侍郎砍了頭,還把其侄女強搶來了來做妾,如今被人報了出來,怕是一時拎不清了。”
顧谷之慼慼然,道:“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又扯了這些事。”顧谷之本想問問皇帝是何看法,又覺得不可揣測聖意,雖說是在家裡,防不住隔牆有耳。
顧衛中也想到了這層,就此就了結了話頭。
獨留扶風驚愕,妾,說的是香榧。
香榧確實是蘇家送上去的沒錯,雖說黃平江陰狠毒辣,為了一己之私滅了李家頂罪,又轉臉把蘇家滅了口,說起來也算是罪大惡極。
可是一旦黃平江失勢,這香榧該怎麼辦?
玲瓏怎麼辦?
扶風此時還不知道,這黃侍郎黃平江還給永嘉候府老爺嚴謙送去了盧風,給郡王府送去了玲瓏,一時只顧著擔憂玲瓏和香榧來日的儀仗。
用了晚膳,扶風回了屋,忙不迭把這個訊息和司棋說了,司棋大吃一驚,卻滿臉驚慌,道:“這可如何是好?”
扶風大奇,雖說香榧也是凌家院子裡出來的,到底出去得早,司棋記不記得都是一回事,玲瓏雖說和自己好,但是往日也不見司棋如何喜愛,多半是為了自己,方才也對玲瓏好氣色,可為何如此焦急?
司棋卻有些坐立不安,一臉焦慮。
扶風便問道:“姑姑為何如此心焦,目前只是這麼一說,想是還沒有結論,若是實在不行,讓父親尋了法子將玲瓏和香榧摘出來便是了。”
司棋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靜兒,本不想這會兒跟你說起這些事,只是你早晚都會知道,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少不得說出來和你商議一番,這玲瓏和盧風,目前都已離開了黃家,各送到了不同的府上。”
扶風聽了稍落了心,好歹玲瓏離了黃府,黃平江出什麼事故,也牽扯不到玲瓏身上。
司棋接著又道:“你當日入了顧府,我特特打聽了一番,如今盧風卻是已經入了侯府。”
扶風大驚,嚴箴竟然收了盧風?當即臉唰的白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渾身仿若落入了冰窖一般,手腳都沒了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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