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遣了大量人去查這新崛起的黃侍郎,發現其竟然和右相有所牽連,這還得了。這右相可是明晃晃的福郡王黨,這黃侍郎竟然是右相的人,如今又得臉,這幾日還得了皇帝的口頭嘉獎。
太子決定從黃侍郎身上著手,哪個當官的屁股會擦得乾淨,只查這麼個小人物,一時間也驚動不了誰。
太子手底下能人異士也有一些,東宮派下去的人卻恰逢其會尋到了當時揚州府淮河面上沉船的走私鹽大案被斬首的李家後人。
這李家當時眼見抄家砍頭,忙遣了忠僕帶了小兒子,用一下人之子替了自己兒子砍頭。這忠僕帶著李家的獨苗兒躲在杜家,不料卻被太子派去的人查了出來。
這忠僕是李家世僕,知曉了去查的人身份,主動提供了一本賬冊,呈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一看,哈哈大笑,只道今日掰不倒福郡王,也要斷他一隻胳膊。得了這重要物證,太子卻沒有當場就呈到皇帝面前,而是在細細搜尋這右相和福郡王的聯絡,黃平江與右相的勾結,且都按了下來,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呈上去。
太子緊鑼密鼓的組織整到福郡王的計劃也不耽擱過年,今年的過年顯得格外的不同,這一年裡京裡發生了太多的大事醜事喜事,一時間說都說不過來。
這日臘月十八,顧家已經開始準備過年了,小廝婆子張羅著掛燈籠,貼對聯。
顧母和慕娘司棋在商討年夜飯,卻聽得門房來報,侯府送節禮來了。
等門房呈上來的禮單送到顧母手裡的時候,顧母的手都不自覺抖了一抖
。
山羊肉十二隻、孢子八隻、鹿肉一百斤、燕窩十二斤、人參一百年的八支、銀絲炭二百八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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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總總,足足十輛馬車,如今院子已經堆了個滿滿當當。
司棋很滿意,這節禮越重,說明扶風越受重視,笑盈盈和顧母一起幫著歸檔入庫,那宰殺的肉食一時間吃不了,也都分了親戚以表明侯府對顧府的看重。
到了下晌,司棋回到扶風院裡,扶風還正給喜帕蓋頭繡最後的福字瀾邊。見司棋過來,扶風有些害羞,忙收了活計,道:“姑姑回來了。”
司棋如今已經正式以扶風的管事嬤嬤一職入了顧府,交代扶風儘快改了口,早些熟悉才是。
司棋在屋裡時與扶風是較為親近的,無外人時尊卑之稱便免了,此時見扶風有了少女的羞澀,深有自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
司棋撿起針線仔細看了看,道:“我還怕你太久不碰針線稀疏了,不想看著還有幾分樣子。”
扶風扭著身子撒嬌,“姑姑又尋由頭來笑話我。”
司棋放了活計,抬起頭,看著臉蛋還帶著紅暈,一臉嬌俏的扶風,道:“靜兒,我要與你說一個事,你聽便聽了,莫要多想。”
扶風見司棋一臉正色,忙正襟危坐,道:“姑姑您說。”
司棋道:“我昨兒聽了一個訊息,如今也不知道真假,只是這種事既然說了出來,想必不是空穴來風。凌家被滅了,一個不留。”
扶風大吃一驚,道:“姑姑哪裡來的訊息,有幾分可信度?”
司琴道:“司琴早就向凌太太求自贖,我給資助了一些,湊足了銀兩,給了凌家五千兩銀子都不放人。如芸只一心救司畫,不得已我們只能拋下了司琴。不想這一次凌家滅門,司琴因遠在城南大院,一時倒是逃了出來,如今是黑戶,沒有身契了,樣貌又出色,成日裡躲躲藏藏。好在身上有些銀子,一路打點尋到了京城,如今在和司畫等人一處。”
扶風一聽,既然司琴都說到了京城,此時便是再不能假了。也道改日尋顧衛中問問能不能想個法子給司琴落了戶才是。
司棋又與扶風說了緣由,道:“只聽說是牽扯了販私鹽一案,審了半月不到就砍了頭,如今凌家算是徹底滅了。”
扶風突然想起這一年來籌劃自己的身份,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