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初拿著手機站在窗邊,看著月色下清幽的庭院淡淡的回著電話:“對,是我要找私家偵探。”
“重點關注謝崎,對,我已經把他的照片發給你們了。”
“嗯,除了他出獄以後的生活經歷,還有他最近的日常交往情況。”
“還有一個女/人你們也幫我找幾個人跟一下,嗯,叫宋如梅。”
聽著電話那頭的報價,謝正初眯了眯眼睛,“價格好商量,關鍵是資料一定要完整。”
“好,再見。”
他隨手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自己投影在落地窗上朦朧的映象,謝正初唇邊勾起了一抹沉寂的冷笑。
今天的偶遇,是命運給他的警示吧。在他被童凝動搖的時候,讓他再一次撞見謝崎和宋如梅。差一點,他就要忘記自己背負的仇恨了。
謝正初低頭看了看自己劃出/血痕的手心,再次握緊了拳頭。
他閉了閉眼,強行壓下心底洶湧的恨意,轉身準備換衣服睡覺,卻發現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一根長發。
是童凝靠在他胸口拍照時留下的頭發吧,謝正初撚起了那根長發,明亮的燈光下,烏黑的發絲纏繞在他指尖,隨著他的呼吸輕輕的拂動著,楚楚可憐的就像看著他微笑的童凝。
那一瞬間,謝正初只覺得心口隱隱泛起了細密的疼痛,為什麼?她要是宋如梅的女兒呢?他扯斷了指尖的長發,任由它飄零在空中,緩緩落到了灰色毛毯上。
“主人,謝正初的花突然熄滅了兩朵,他現在只剩下四朵花了。”
九烏伸著毛絨絨的小爪子在書桌上翻來滾去,“這個謝正初太不靠譜了,晚上剛漲了一朵,現在就又跌回去了!”
童凝頭也不抬的低頭寫著試卷,“他應該是撞見宋如梅和謝崎了吧。會突然討厭我這個宋如梅的女兒也不奇怪。”
“唉,一想到將來謝正初知道真/相的樣子,我真是忍不住為他掬一把辛酸淚啊!”
童凝懶得理戲精熊貓,起身伸了個懶腰,“我現在就希望18歲生日快點到,每天和這鬧騰的童家人生活在一起,實在是太煩了!”
第二天一大早,童凝就獨自揹著書包出了門,傅宇因為集訓暫時被沒收了一切通訊裝置,著實讓童凝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她沒想到,走了個傅宇,這邊又來了個張鴻。
看著停在小區門口的車,童凝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不是,你來幹嘛?我真的不需要人送我上學啊。”
張鴻笑呵呵的下了車,雙手合十的向童凝鞠著躬,“童學霸,童學神,你就幫我這一回吧。要是沒有接到你,宇哥回來不得活吃了我啊。”
“說起來,我們也算的上是朋友不是。你就忍心看著我被宇哥痛毆嗎?”
“這個是他走之前特意交代我的,他不在的日子,我就得肩負起送你上學的任務!”
當然,順便還得順便看牢你,以免有什麼不長眼的家夥趁虛而入,尤其要重點防範那個謝正初。張鴻暗自在心裡默唸道,看向童凝的眼中滿是討好。
張鴻家的司機無語的慢速行駛在路旁,揹著書包的張鴻一臉殷勤的跟在童凝身後,“求你了,你就上車吧。”
童凝跺了跺腳,“你就跟他說你已經接到我好了,我也會說你有完成任務的。”
張鴻幹笑了兩聲回道:“不是,宇哥在學校的眼線多著呢,我哪敢陽奉陰違啊。”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把視線投在了他們身上,童凝終於長嘆了一口氣跟著上了車。
得/逞的張鴻狗腿的替童凝開了車門,“你是不知道,我們宇哥長這麼大,那就沒對哪個女孩動過心,現在喜歡上你,那可是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啊。”
聽到張鴻這麼說,饒是面帶嗔怒的童凝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麼老房子啊,傅宇才幾歲啊。”
張鴻見童凝笑了,心頭一鬆,忸怩的說道:“那個,現在離學校不是還有一段路嗎?這,學神您能不能把英語試卷借我抄抄?就是五校聯考那個?”
童凝搖了搖頭,“你也是體育生吧?這文化成績不過關怎麼行啊。”
張鴻接過童凝的試卷,就著車上的小隔板抄了起來,“我吧,沒宇哥那麼大志向。以我現在的成績,保送一個省內師範那是綽綽有餘了。”
“你是不知道,以前宇哥也無所謂的很,可是自從喜歡上你,他上課都不玩遊戲了,每天都捧著你給他寫的複習集看得可認真了呢!”
“我猜啊,他是以後想和你上一個大學。”
聽到傅宇為了自己做了這麼多改變,童凝咬了咬唇,心頭莫名就有些悸動,她輕咳了一聲,掩飾的摸了摸鼻子,
“誰說一定是為了我啦,就不能是傅宇突然上進了嗎?說不定是上次他爸爸來給他施壓了呢?畢竟那可是考大學啊。”
埋頭抄著試卷的張鴻心不在焉的回道:“爸爸?傅老爺子死了以後,宇哥跟他爸那簡直就是仇人,還是不眠不休那種。”
“傅宇和他爸爸關系很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