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疑惑的童凝,張鴻頓時暗自叫苦,叫你嘴賤,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
他扯了扯嘴角,“宇哥和他爸關系確實不太好,具體的原因呢,我就不太方便提了。”
“總之這是宇哥的逆鱗,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宇哥我跟你說過這個啊!”
看著一臉緊張的張鴻,童凝點了點頭。
張鴻三下五除二的抄完了試卷,“對了童凝,我剛剛看你記事本上在5月20號上打了個勾,怎麼那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520,難道是什麼表白日嗎?”
童凝仔細的把試卷摺好收進了資料夾裡,“沒有,其實那天是我生日啦!” 她拉上書包,轉眸看向一臉興奮的張鴻,“看在我給你抄作業的份上,這個就別告訴傅宇了吧。他們19號晚上不是還有比賽嗎?”
“誒,你怎麼知道宇哥19號晚上有比賽啊。是不是專門去查過啦!” 看著笑得賤兮兮的張鴻,童凝不好意思的拂了拂耳邊的碎發,“到學校了,我先下車了。”
她低著頭推門下了車,彷彿這樣躲開張鴻的調侃。
靠坐在座椅上的張鴻轉了轉眼睛,想不到宇哥緊迫盯人的舉動還是有幾分成效的,都說烈女怕纏郎,老祖宗的智慧真是誠不欺我啊。
他開啟手機給傅宇發了幾條簡訊,除了彙報今天的任務已完成,順便還提醒傅宇童凝的生日。雖然教練關的嚴,但宇哥這麼牽掛童凝,肯定會找時間看簡訊的。
一轉眼就到了5月19日,晚上12:00剛過,宋如梅就捧著個小蛋糕進了童凝房間。
“小凝!18歲生日快樂!”
還在擦著濕頭發的童凝還沒來得及說話,童老太太就一把推開了宋如梅大步進了屋,“小凝,快來快來,你爸為了給你過生日,特意從醫院趕回來了。”
宋如梅被童老太太推得一個踉蹌,她眯了眯眼,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戾氣,說到底,現在哄小丫頭簽下財産轉移書才是最重要的。
童凝出了屋,一臉枯瘦的童國源果然坐在餐桌上等著她,她掃了一眼桌上的檔案,故作驚喜的坐到了童國源對面。
“爸,你出院了!”
不過短短數日,童國源已經是形銷骨立,他點了點頭,聲音嘶啞的說道:“小凝,我們給你買了份重大疾病保險,你簽下字吧。”
童凝眨了眨眼睛,“保險?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生日禮物一般都要吹完蠟燭才能收吧,我想先吹蠟燭許願!”
童老爺子和童老太太對視了一眼,“行,小冰,幫你姐把燈關一下。”
童冰撅著嘴不情不願的起身關了燈,家裡的邊緣人士突然成了香餑餑,她這個小公主反倒成了跑腿丫鬟,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昏黃的燭光下,童家人環繞在童凝周圍,乍一看上去,彷彿是溫馨的家庭日常,但他們倒影在牆上的影子卻彷彿一隻只噬人的怪獸,正垂涎三尺的等著吞噬站在中間的童凝。
前世的童凝是怎樣度過這一天的呢?她會不會對家人突如其來的熱情受寵若驚,當她暈陶陶地沉浸這美夢中時,又是誰無情的把她推進了深淵。
吹熄了蠟燭,童凝在童家人的屏息以待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看著他們眼中瞬間綻放的光芒,童凝起身回了屋。
似乎當她簽完字那一刻起,童凝對於他們的價值已經全部消失了。除了有些莫名其妙的童冰,童家人都陷入了一種亢奮的狂喜中。
提心吊膽了十幾年,一朝美夢成真。就連病入膏肓的童國源都激動的直發抖,五億!那可是五億啊!
獨自回屋的童凝轉身關上了門,也掩去了門外童家人的激動。她開始收拾衣物和證件,明天上午的數賽集訓她請了假,就是為了搬家。
“主人,我們要搬走嗎?”
“嗯。”童凝開始整理書桌上的作業,“我已經把這套房子賣了,明天我們搬到一中附近的公寓去。”
“早該這麼做了!天天看著這些童家人,實在是太惡心了!”
童凝伸手撓了撓小熊貓的小巴,“沒辦法,誰叫今天以前,我還未成年呢?未滿十八歲就不具有完全民事能力,一舉一動都要受困於監護人,想要和童家人撕破臉也很麻煩。”
童凝的東西不多,除了書就是一些款式陳舊的衣服,童凝隨手整了整,打算全部扔掉算了,倒是這些書,上面全是她的筆記,這些東西可是全部都要帶走的。
剛剛收拾完東西,童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傅宇。
“生日快樂!”
童凝夾著手機躺在了床/上,“謝謝!”
“我是第一個嗎?”
聽著電話那頭嘈雜的背景音,童凝翻了個身,“算是吧。你比賽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