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兇手用一根硬質棒狀物卡在兩根圍欄中間用作固定,透過繩索回到這間房間,再放鬆繩索,就能自然地回收道具。”
“至於兇手我想應該就是你吧,畢竟你身上那種初次犯案的緊張感已經溢位來了。而兇器……我想,就在這個保險櫃裡,對嗎?”
起初,漱羽先生越聽越沉默。然而隨著莫萊的描述,他的面色又猙獰起來,大喊道:“說到底還是你的臆測罷了!我一個腿部受傷的老人,怎麼可能完成你說的手法?!”
莫萊無所謂地吹了個口哨:“比起你的腿,我覺得你的肚子可能對你作案的阻礙更大一點。”
工藤新一此時也回過了神,轉過頭,嚴肅的對著漱羽先生說到:“你的主治醫師已經說了,你的腿傷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完全好了,因此你剛才的說辭並不成立。所以現在,漱羽先生,你能為我們開啟這個保險櫃嗎?”
“嘁……”漱羽先生此時也不再偽裝,而是站了起來。
“開啟保險櫃可以,你們背過身去,我可不想讓你們知道密碼!”
就在眾賓客轉過頭時,漱羽老頭狗急跳牆,一把推開攔路的賓客向外衝去!
剎那間,一張書籤在他的臉頰飛過,劃出一道血痕,“篤”的一聲插進了走廊的牆壁。
冷汗從他的下巴滴落,他僵硬地轉過頭,看見那個銀毛外國佬正把他的書籤頂在指尖旋轉,還朝他揮了揮手。
一陣無力感襲來,他不禁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
漱羽先生最終對自己的謀殺行為供認不諱。而在警視廳,還有經濟犯罪審查在等著他,等待他的絕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漱羽宅外,工藤新一仍在糾結那個保險櫃。
“莫萊君,漱羽尊德想逃跑的時候,你反應怎麼那麼快?明明大家都背過身去了……而且,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個保險櫃有機關的?”
“反應快是因為,在漱羽老頭輸密碼的時候你們都轉過身去了,但我後來轉回去了。”莫萊左手插兜,右手摸著下巴:“至於機關,我之前摸他的保險櫃就發現它並不是被固定在牆體中,而是可以上下略微移動一點,所以我推測它應該是被固定在滑軌上。”
“隨後我又發現他輸密碼的時候那個旋鈕會上下浮動,就猜想應該會有機關。你知道保險櫃的鎖是如何生效的嗎?”
工藤新一對此當然有所瞭解:“曾經我在夏威夷進修的時候學過。透過旋鈕調整三個槽輪凹槽的位置,三個凹槽指向都正確的時候就能夠解除鎖舌的限位,把鎖開啟。等等,三個凹槽都對準……把旋鈕按下去……”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的回頭看向莫萊。莫萊也不再賣關子,笑著向他解釋道:“沒錯,那個旋鈕除了中間的軸心連結著槽輪,還有一個鋼柱對準最外面的凹槽,可以隨著按動而上下移動。當槽輪的凹槽都在同一個位置時,按動旋鈕,就可以透過鋼柱觸碰到最內側的按鈕,觸發機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也是偵探嗎?!”工藤新一興奮地握拳揮舞著,一不小心打到了一旁忍了很久的毛利蘭肩上。
“工藤你個推理狂,呵呵……”毛利蘭陰沉著臉,攥緊了拳頭,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
“額?誒?!蘭……”工藤新一悚然後跳一步,又發覺不對,急忙上前安撫,“咳咳,別生氣嘛……”
重拳帶出一道勁風從工藤新一鼻尖幾毫米處穿過,轟然落在無辜的路燈杆上,砸出一個凹坑。
“我哪有生氣?工藤大偵探專心於破案,把我一個人撂在樓下會客廳裡也是無奈之舉,我哪敢有意見啊,是吧?”
完了,她平時叫我新一的!工藤新一大驚失色。
“那麼莫萊先生,我就先帶著這傢伙回家啦~”
毛利蘭衝著莫萊揮揮手。雖然在笑,但怎麼看著那麼瘮人呢。
“哦?啊…哦!嗯嗯嗯!”
對著路燈杆看呆了的莫萊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額頭上留下一滴冷汗。
還以為髮型是致敬……難道下面其實是實心的?真的長了鬼角?
然而莫萊並沒有可以支援自己滿足好奇心的強大生命力,和不懼社會輿論的厚實麵皮。
他只能隨手朝工藤新一丟了個魔力標記,然後目送毛利蘭拎著工藤新一的後衣領遠去。
嘆了口氣,莫萊對著還在大喊“有機會的話交流一下福爾摩斯!”的工藤揮揮手,轉過身,頓時又僵住了。
面前的小泉紅子手上拿著水晶球,劉海垂下遮住雙眼。周邊的行人好像完全看不見她一樣,自發的避開了她所在的位置。
壞了。又來?
莫萊尷尬的揮揮手,“你好?”
“嘖……”小泉紅子嫌惡地聳了聳鼻子,“追蹤基德那個傢伙,結果發現只是個長的很像的高中生偵探不說,結果還碰見了你這傢伙……”
“正好,把之前的事一併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