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沒有。
書架後,沒有。
沙發下面,沒有。
莫萊將目光投向了牆上的肖像畫。莫非是在這後面?
就在這時,走廊裡隱約傳來腳步聲,同時工藤新一的聲音越來越近:“所以,我推測兇手應該是從這個房間……莫萊先生?”
莫萊回頭,來人正是夏洛克·工藤和雷斯垂德·目暮。
“這位先生,”目暮警部眼見樓上混進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嚴厲地開口道:“案發現場閒雜人等不能進入,還請您立刻回到宴會廳。希望您配合……”
“十五分鐘左右就能查到這裡,我開始有點承認你福爾摩斯的名號了,工藤君。”
這個銀髮的外國佬和工藤老弟認識?
“工藤老弟……?”目暮警部疑惑出聲。
“這是我今天偶然認識的一位福爾摩斯迷莫萊先生,也是今天晚上宴會的賓客之一。”工藤新一單手插兜走進房間四下端詳,“但我也不是很清楚莫萊先生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你說我查到這裡,也就是說你對這件案子的內情有一些瞭解。這是否意味著……”
“你就是兇手,或者,你對這個案子已經有答案了?”
莫萊搖了搖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工藤二人莫名其妙。
莫萊嘆了口氣:“我當然不是兇手。而答案,過程有了,結果有了,但證明的關鍵少了一環。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先聽聽你的推理?”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來到窗戶邊,還招呼目暮警官一起來看:“目暮警部,看到這根黃色的絮狀物了嗎?根據材質,它應該是從麻繩上被剮蹭下來的。再看外面。”
他上身探出窗外,仔細觀察了一番後又縮回來。
“這片外牆上的浮灰被蹭了下來,位置剛好是成年男性的背部,而上面的浮灰卻還在。兇手應該就是從屋簷上去到犯罪現場,又透過麻繩回到房間。至於兇手,應該就是漱羽先生。目暮警部,我拜託你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目暮警部點點頭,“的確,他的主治醫師已經說了,他的腿傷幾個月之前就好了。另外,他和死者確實有不正當的金錢往來。”
工藤聽罷,自信的笑了笑。
“不過,現在的問題在於……”
他轉過身,看到百無聊賴的開始玩指甲的莫萊不禁有些無語。
感受到工藤新一的目光,莫萊疑惑地抬起頭來,隨即恍然大悟:“哦,兇器和兇手所用的道具是吧?”
“在場的賓客都沒有測出硝煙反應,也就是說犯人起碼有一件用於遮擋硝煙的道具,出於便攜考慮多半是外套一類的。還有他使用的手槍、麻繩什麼的,也要找出來。衣櫃、床底、書架什麼的我都已經找過了,不過還有一個地方……”
莫萊站起身,摘下牆上的肖像畫。被畫遮擋住的,是鑲嵌在牆體內部的保險箱。
莫萊仔細觀察,按了按箱體,然後說道:“嗯,我猜應該就在這裡面。目暮警部,不知道您能否讓漱羽先生把這個保險箱開啟,讓我們檢查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