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沛公進入咸陽,秦國覆亡,田言就將率領眾弟兄離去,什麼關中王、楚懷王,都與我一介小女子無礙...”
劉邦此時才發現,原來軍中上下並不是自己一言而決,田言所部更多的像是盟軍而非屬下,將來之事,還有重重變數。
兩軍合流,加上招降納叛,廣泛吸納逃避秦之苛政之人,全軍已有五萬餘人,進入咸陽後,以關中之地的人口戶數,翻倍擴張不在話下。
這也是他狂言要以咸陽城的堅牆與項氏叔侄扳一扳腕子的底氣所在,可田言的話如同火上潑了瓢涼水。
要知道,田部有軍近二萬,是聯軍不可輕忽的一股中堅力量,將領們又多是起事至今百戰餘生的老兵打底,她這一去,劉邦就有些獨木難支的感覺。
“不知田言姑娘及麾下義士將欲何往?”
張良也是第一次聽聞田言的這番打算,心念百轉之際,方有此問。
“只要秦國不在了,哪裡不是安樂鄉,卸甲歸田也好,漁獵耕織度日也罷,總之,弟兄們久戰師疲,也該歇一歇了。”
田言的話裡不盡不實,劉邦與張良都是心思靈動之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但實在是問不出所以然,眼下取咸陽要緊,聯軍不宜因理念路線之分有了隔閡,就按下疑問沒有刨根究底。
......
天下皆叛,唯秦地不叛。
老秦人對大秦這份榮耀愛得深沉。
正是有這些老秦人苦苦堅持,才能保得函谷不破,可如今就連關中也變得動盪起來。
先是關外烽火連連,後來長城以北也開始變得不安生。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二世皇帝即位,趙高秉政之時,老秦人不敢斥責皇帝,就將汙言穢語加諸閹人之身。
對此,趙高有著自己的委屈。
大權獨攬之後,他發現天下人天下事,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
他為始皇帝駕車,親眼見過皇帝一怒而天下懼,生民莫不俯首的那種威勢。
可如今他的權利已經不下於昔日的始皇帝,發往天下的詔書也是他的意志,甚至寶璽都在中車府,然而天下崩壞離喪之態愈演愈烈。
對於這樣的結果,趙高將一切歸為國有佞臣,掣肘之士太多,這才使得朝野上下政令不行,中央勢力不能一致向外。
而能給予他掣肘之感的除了老臣李斯、馮去疾之輩更有何人!
好在陛下對自己的信重一如既往,他相信除去了左右丞相的牽制,以內相之威權行於四海,就能回覆到始皇帝時四海賓服的景象。
駕了一輩子車,趙高要左右大秦這駕馬車的行駛軌跡,直追始皇帝的功業。
因此,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發動了心腹網織了大量證據,趕赴章臺宮,告發李斯聚眾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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