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恩封,自然要大擺筵席,使者辭去鉅鹿侯的宴請趕回覆命,韓信麾下一干人等卻是通宵達旦暢飲不止。
筵席上韓信醉意昭然,大家都是輪番上前敬酒恭賀,韓信心情暢快,也是來者不拒。
座間唯獨一人,名喚蒯徹者,卻是少有的一言不發。
而這樣的異常之態韓信自然是很快留意到了。
要知道這個蒯徹平日裡口若懸河,加上饒富機智,像這樣喝悶酒的景象從未有過,更何況是在此時如此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下。
“先生辯才無雙,善於陳說利害,今日筵間為何沉默寡言,似有鬱郁之心?”
韓信已經不是昔日靠著漂母接濟的落魄之人了,如今他已經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成了威風八面的大將軍。
自然就有尋找出路晉身之途的文士前來幕下託庇相投,蒯徹也如是,他是韓信徵田儋三兄弟於東海時所收納的齊地名士。
因為每言必有中矢,韓信對他也是格外器重。
面對韓信的垂問,蒯徹卻是一言不發,繼續啜飲著眼前的杯中酒。
在韓信的注視下,逐漸的,竟然有悲色湧出,不一會兒,有滂沱眼淚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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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敗壞酒筵興致不提,韓信心底是又驚又奇。
為了不影響眾人酒興,韓信吩咐侍從扶著蒯先生後舍更衣,自己也尋了個由頭跟了過來。
更衣就是如廁,從來男人間都喜歡在這裡對話。
這種廁所文化由古至今,無論世代怎麼更迭,也不曾改變。
“今日大喜之日,大家酒興正濃,先生為何失態痛哭,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韓信對蒯徹還是看重的,發現問題立即就表示關懷,試圖幫助他排解憂難。
“無他,感念君侯待我之誠,特為君侯弔喪!”
蒯徹嘴裡說著最不著調的話,眼神卻是炯然,眼角的淚早幹了,臉上哪裡還有半點悲意!
“先生啊,先生,如果韓某不是深知先生脾性一向如此,就眼下這番言語,換成旁人,早就該棍棒將你攆出了。”
善言之士都習慣於拿驚世之言博人眼球,韓信知道蒯徹是心底有話要說,之前宴席間失態也是有意引自己獨處相談。
“敢問君侯,昔為田舍郞,今為萬戶侯,心底得意否?”
韓信:“漢王愛護太甚,韓信得意之餘也甚是感念。”
“哈哈哈哈,可笑啊,將軍一個未參與鉅鹿鏖戰之人卻被封為獨一份的鉅鹿侯,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鉅鹿乃是縣侯,將軍難道不覺得漢王籌功太過?”
蒯越不顧韓信額頭不斷湧出的汗水,“割鹿刀,割鹿刀...”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諸侯莫不想分一杯羹,漢王賜你割鹿刀,豈不正是在問將軍,前番不聽軍令擅自動兵可是有意秦之肥鹿?”
韓信汗透重衫,跌坐於地,是天旋地轉...
“先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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