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助我夫妻團圓。”
跪地拜謝的是許氏夫婦,愁眉苦臉的是陶家父子。
“主人為了你們連王上親賜佩玉都捨出去了,以後當謹守府內法度,如果犯有雞鳴狗盜損害主人的事情,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老陶對韓經大手大腳花錢的行為已經無力吐槽了,木已成舟,規勸也沒有作用,身為家宰還是端出威嚴對二人作入府培訓。
“好了,家宰與小陶先下去吧,我有話單獨詢問他們夫婦。”
等到老陶父子退去,韓經問道:“那姓侯的說你曾是墨家弟子,為何又淪落到如此境地?”
“不敢欺瞞主人,家祖本是許國後人,鄭滅許後楚國存許於葉地,亡國寄籬之人不免被祖師非攻兼愛的思想所吸引,因此加入了墨家。”
頓了頓,“我一出生就是墨門弟子,立志成為鉅子那樣的墨俠,後來秦攻楚,我違背了鉅子命令回到家鄉幫助楚軍制造守城器械對抗秦軍,鉅子認為我違背了非攻的理念,將我逐出,從此我許明遠就像一隻沒了根的遊魂在楚地遊蕩。”
許明遠講到這裡,朦朧的淚眼望了望許芳,“幸虧遇到芳兒,我又找到了根,有了一個家,誰想又得罪了楚國權臣李園的惡奴,這才慘遭陷害,夫妻二人像牛馬一樣被髮賣。”
韓經:“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雖然本公子買下你,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奴隸,因為我第一眼就相信你與那些俯首貼耳的奴隸不一樣,你的心還沒有死!”
“明遠一介落魄草莽,能得公子搭救,百死無以為報,以後鞍前馬後任憑驅馳。”
“君已國士報我,我必待君如肱骨!”
韓經應景的籠絡了一下,這可是百金換來的原始班底啊。
“舊日的許明遠早已經死了,往日的種種一刀兩段,還請公子賜名。”
“潛龍堂的司徒萬里自稱草莽,你也一口一個草莽,許漢文如何?”
一番長談,韓經對首充贈送的許氏夫婦瞭解了七七八八,許漢文曾是墨俠之一,武藝勝旁人遠甚,但要指望他與縱橫羅網等人爭鋒,韓經在這個世界的歷程可以提前結束了。
好在韓經也沒有準備將許漢文當打手保鏢使用,他發揮長處的地方應該是墨斗工房,修正科技樹才算得上人盡其用。
許芳只是普通的小戶女子,粗通文墨,對於她自稱可以日日紡紗報答恩情的話,韓經勉勵一番,囑咐不用過度操勞。
春秋戰國,女子無姓,出嫁從夫,能這般識大體,韓經也不用擔心枕頭風對許漢文起什麼么蛾子了。
剛打發老家宰安排了二人住處,陶方就冒冒失失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公子!”
正獨坐思考的韓經對陶方的反應一挑眉,不悅之色顯露無疑。
“什麼就不好了,以後別一驚一乍的,有事慢慢說。”
“安平君府上來人了,看樣子像是要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