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二百年。
這二百年來,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皇濮的謀算進行著,沒有絲毫的偏差。
皇濮安排谷一立去拓跋城當了指揮使,整日裡欺行霸市掩人耳目,隨後似是無意間進入了醉仙樓,從此開始了一番與孫掌櫃明裡暗裡的爭奪。
皇濮見過孫掌櫃一面,也就是那一面,皇濮已經將孫掌櫃研究的徹徹底底,所以,孫掌櫃的所有心思,所有謀算都在皇濮的掌握之中,既已知彼,那便無往而不利,僅三年,谷一立在皇濮的籌算下已經徹底的打消了孫掌櫃的戒心,又以自身的本事獲得了孫掌櫃的垂青,從而對谷一立進行招攬。
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便算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而這東風,卻不能由皇濮幾人去借,只能等醉仙樓自己送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等了將近兩百年,這東風,終於來了。
當谷一立初見那個集萬千誘惑於一身的女人時,他當場便確定,這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東風,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對這個女人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那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在醉仙樓吃了一碗福祿壽後,便習慣性的閉上了眼,體會那經久不散的銷魂感覺,睜開眼時,卻看到了一雙比福祿壽更顯銷魂的眼睛正在靜靜的看著他,那雙眼睛,長在一張略顯柔弱的嬌顏上,相得益彰,風情萬種。
那一眼,谷一立迷上了這個女人,不可自制的沉迷。
他喃喃的對那個女人說:“美人兒,成婚了嗎?”
那女人彎了彎嘴角,翹了翹鼻頭,溫聲細語:“怎麼?你想娶我嗎?”
谷一立呆呆傻傻的點頭,道:“是的,我要娶你。”
女人說:“可是我有未婚夫了哎。”
谷一立問:“我可以殺了他嗎?”
女人說:“可以啊,你若是殺了他,我就嫁給你。”
谷一立說:“好,告訴我,他在哪裡?”
女人說:“他離這裡很遠,你若想殺他,我便帶你去。”
谷一立直起了身,道:“走,現在就走。”
女人捂著嘴笑,對旁邊的孫掌櫃說:“這人真有意思。”
孫掌櫃頷首,對女人說:“四小姐,不要玩鬧,這是拓跋城的指揮使,是我們的貴客。”接著,又對谷一立介紹說:“大人,這是我醉仙樓的四小姐,寧憐。”
谷一立沒有理會孫掌櫃,他直直的看著寧憐的俏臉,認真的道:“美人兒,我是認真的。”
寧憐小的花枝亂顫,道“我也是認真的啊,你若是真的能殺了我的未婚夫,我會嫁給你的。”
谷一立:“那麼請美人告訴我,他在哪裡?”
寧憐問:“你不問問他是誰,他是什麼修為嗎?”
谷一立道:“我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是什麼修為,他必須死。”
寧憐道:“如果我告訴你,他是一個九星戰師呢?”
谷一立不屑:“九星戰師,殺之如屠豬狗矣。”
寧憐嬌笑:“大人好大的口氣啊,好像大人也不過是個六星戰師吧。”
“是,那又如何?”
“呵呵,大人既然如此說,那麼小女子便信了。不過,如果那個九星戰師恰巧是衛國的大皇子呢?”
聞言,谷一立思索了一會,問:“衛國?可是北方的那個皇國?”
寧憐道:“是啊,鴻蒙之國,依實力可分為天朝,皇國,王國,以及諸侯國,秦國比之貫匈尚且不如,而那貫匈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諸侯國罷了,你覺得,你有可能殺的了一個皇國的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