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弱水,十裡桃林,一如往初。
只是,這十幾年來,桃花島上的眾人再也沒有離開過桃花島,究其原因,那是因為皇濮說:“我們不出去,醉仙樓的人便無計可施,只能從谷師弟的身上找下手點,長此以往,我們所要的時機必會到來。”
對此,桃花島上的眾人沒有任何異議,本來嘛,出不出桃花島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關系,修行到他們這種程度,莫說十年二十年,就算是百年千年,他們也是等得起的。
十年前,一個人遞上了拜帖,請求入島一見,那一日,拓跋匹夫出奇的沒有睡覺,早早的帶著徒弟們在岸邊等候。
來人麻布衣袍,背負長劍,長發披肩,面色古樸,踏波而行,視三千弱水如平地。
眾弟子見了,頓時驚為天人,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禮,這是對此人實力修為的尊敬。
那人明言:“我為皇濮而來。”
拓跋匹夫言:“你若能接我一刀,皇濮你可帶走。”
那人道:“請。”
然後,拓跋匹夫出了一刀,再然後,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唯有聲音遺留當場:“多謝道兄不殺之恩,自此後,醉仙樓絕不主動與道兄為敵。”
那人走後,拓跋匹夫微微嘆了口氣,胖子問:“師父,那人顯然是醉仙樓的高層,為什麼放走他?如果抓到他的話,不久能知道醉仙樓的地吸了嗎?”
拓跋匹夫道:“為師可以殺了他,卻抓不住他,所以,只能放他走了。”
胖子愕然:“什麼,連師父都抓不住他,那他是什麼修為。”
拓跋匹夫道:“戰宗,九星。”
胖子大驚:“了不得啊,那他應該是醉仙樓的首領了啊,說不定那福祿壽的秘方就在他的手裡,依弟子看,不如殺了他。”
拓跋匹夫搖頭:“我感覺,他還有依仗,且那依仗不是他自身,而是他的背後,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一位甚至幾位比他的修為高出甚多的人,如此,他才有恃無恐。”
牧秋:“九星戰宗,已經站在了整個鴻蒙的最頂端,怎麼會還有比九星戰宗還強大的存在?”
拓跋匹夫慎重的對徒弟們說:“鴻蒙廣大,臥虎藏龍,切不可小覷天下英雄,你們難道不知道,在戰宗之上,尚有戰聖嗎?”
牧秋愕然:“戰聖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之中嗎?”
拓跋匹夫:“那為師問你,傳說從何而來?”
牧秋一滯,詫然言道:“難道世間,真的有戰聖。”
拓跋匹夫不答,轉身離去,留下一眾弟子面面相覷。
胖子道:“你們覺得,師父是什麼境界,會不會就是那傳說中的戰聖?”
聞言,眾人神情振奮,具皆覺得大有可能,唯拓跋槐道:“師父的境界,不是我等需要揣測的,我們的路還有很遠,當走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師父自然會讓我們知道。前路漫漫,吾當上下而求索。”
聞言,眾師兄弟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知道這是拓跋槐在提點自己等人,其實說實話,眾師兄弟不僅猜不透拓跋匹夫的境界,就連拓跋槐的境界都看的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