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牧國強盛錦壽國不知凡幾,經過最初的大亂之後,便迅速鎮定了下來,起全國之力反撲過去,在付出了一些代價之後終於平息了這場戰爭。
戰爭的結果是牧國國力大損,損失了一十三郡國土,而反觀錦壽國,不但更加強盛,且平增了一半的國土,從此可以和牧國分庭抗禮。
戰後,牧國群臣悲憤之餘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錦壽國這次的進攻會如此的順利,遍觀始終,竟然沒有露出過任何的破綻,反而己方的破綻對方似乎早就提前知曉,並早已佈置妥當。
只有一個解釋,牧國出了內奸,且是一個職位極高的內奸。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紙永遠是抱不住火的,沒過多少時日,,事情的真相便水落石出了,那個內奸,正是溫良。
溫良在她的錯愕中被抓了,她去求她的父親,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訓斥,她知道,叛國之罪,是絕對不會得到原諒的,所以,她去了死牢,她決定劫獄。
她九死一生的沖到了溫良的面前,卻突然的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是那麼的陌生,他冷著眼看著她,對她說:“你走,我不會跟你走的。”
她瞬時間覺得如墜冰窖,徹體冰冷,她顫抖著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叛國?為什麼與我這麼陌生?為什麼要離我而去?”
“你覺得呢?”
“你,愛過我嗎?”
他看著她,笑了笑,隨後,自絕心脈,隨著嘴角的一縷鮮血,慢慢的閉上了眼,再也沒有睜開。
那一刻,她瘋了,她癲狂的沖到他的身前,不計後果的向他的體內注入法力,可卻無濟於事,正當心將死寂的時候,一點靈光突兀的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她記得,自己曾經的以為師父曾經說過,人死之後,短時間內魂魄是不會散的,只要魂魄不散,這個人便不算是徹底的死亡。
當時她無心的問:“怎麼才能保持將死之人的魂魄不散?”
那位師父告訴她說:“據古籍記載,人之心頭血可封神魂不散,可因為所需心頭血太多,有傷天和,所以很少有人那麼做過。”
這兩句無心的問答,此時卻成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能讓他死,因為他還沒有回答她的話,她要救活他,她要親耳聽到他的回答,她不相信自己鐘愛的人兒,會對自己如此的絕情。
可是,去哪裡找心頭血呢,她急不可耐的四處看著,就在此時,死牢的守衛到了,她的眼睛亮了,她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
每殺一人,她便會將那人的心頭血取出打入溫良的體內,她驚喜的發現,果然有用,雖然微不可聞,但只要有用就行,一個人的心頭血不夠,那便十人,百人,終於,當殺夠千人的時候,溫良的神魂重新穩定了下來,暫時不在逸散了。
她大喜,毫不猶豫的抱起溫良沖出了戰團,沖出了都城。
她帶著他,一路向東逃,一路向東殺,每日殺千人,從不間斷。
她已經瘋了,在她的心中,早已沒有了善惡的界限,有的,只是心中的執拗,只是對溫良的不捨。
牧國派出大量人馬去追殺她,錦壽國同樣派出大量人馬去追殺她,但在這個戰宗輕易不得出的年代,以她七星戰師的實力,足以助她沖破重重險阻,而且,她的七星戰師遠不是尋常的七星戰師可比,她的真實實力,足以應付一般的九星戰師。
更恐怖的是,在那不斷的逃亡中,她的實力提升速度遠超從前,幾乎是一日一個樣,沒過多長時間,就突破到了八星戰師。
身為八星戰師的她自信,天下之大,戰宗之下,無人是她的敵手。
她帶著溫良,不知逃亡了多久,也不知逃亡了多遠,身後的追兵早已不見了蹤影,使得她可以略微安定了下來,更重要的是,她終於有閑暇去尋訪名醫。
於是,她一邊暗地裡每日殺一人,一邊四處遊歷尋找醫治溫良的辦法,不知過了多久,她來到了大秦所在的這片區域。
她聽說冥國有黃泉路,奈何橋,三生石這三大至寶,有起死回生之效,便帶著溫良前去。可她踏過了黃泉路,卻上不了奈何橋,能夠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
無奈之餘,對那成功的從三生石畔尋得因果的一個名叫拓跋槐的家夥心生仰慕,卻也不妄自菲薄,此處不行,另尋他處。
她聽說佛國有過去,現在,未來三佛,此三佛有通天之醫術,能夠起死回生。於是,她拼盡了所有,想要闖過羅漢陣,見到三佛,然而卻終究力有不逮,差之毫釐的遺憾落敗。
所幸,許是受她的誠心感動,三佛之一的現在佛見了她,並對她說:“施主所求者貧僧已知曉,只是此事貧僧無能為力,施主另尋他處吧。”
她不甘心的請求現在佛指點一條明路,現在佛卻只是搖了搖頭,隨後消失不見,只留下失魂落魄的她跪在當場,無語凝噎。
她沒有放棄,她帶著他,繼續行走,她相信,一定有人能夠救活溫良,只是她還沒有找到而已,在找到之前,她發誓絕不會止住步伐。
終於,她走到了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