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牧秋,他,名溫良。
他們來自大秦西方,很遠很遠的西方。
溫良是錦壽國的皇子,在那片地方,錦壽國算是個強國,但還不夠強,比他強的還有牧國,且牧國比錦壽國強盛了不知凡幾。
所以,溫良被送到了牧國都城,成為了質子。
在牧國都城,溫良與牧秋相遇了。
牧秋,乃是牧國最尊貴的公主,而比她牧國公主的名號更加尊貴的是,牧秋是牧國立國以來最出眾的天才,所有人都認定,牧秋會是牧國下一個戰宗,而且戰宗也不會是她的終點。
來自整個國家的眾望,壓的牧秋有些喘不過氣,但她是個堅韌的人兒,沒有什麼能壓垮她,她的修為反而在那強大的壓力下進步的越來越快,只不過千餘年,便已經是七星戰師。
當她成為七星戰師的時候,他的二十幾位師父便全部下崗了,便是其中的一個戰宗都說沒有什麼好教她的了,剩下的路,只能靠她自己去走。
自那以後,她遊歷諸國,遍訪名家,漸漸的,她擺脫了所有師父的桎梏,自成一統,終成不世之根基。
她回到了牧國,回到了都城,本想閉關苦修,早日突破,卻在偶然間遇到了質子溫良。
那英俊的面孔,那深邃的眼睛,那憂鬱的情懷,令她那顆多年未曾有過半點松動的心瞬間融化了,溫良的音容也瞬間印入了她的心田,再也無法忘懷。
她想,也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
她沒有閉關,她波不急待的找了個機會認識了溫良,從那之後,想的唸的,都是溫良,眼中耳中,亦是溫良。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後,她便直截了當的對溫良說:“我喜歡你,你願意娶我嗎?”
溫良只是說:“你的父親不會同意的。”
她沒有繼續問,轉身便去找了她的父親,當今牧國的皇帝。
她的父親不同意,她說:“您若不同意,我會帶著他離開牧國,浪跡天涯。”
對這個執拗的女兒,皇帝是既愛又恨,最終,只能無奈的答應了她的請求,並親自下旨,招溫良為婿。
大婚那日,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婚後的生活平靜安詳,但有他在身邊,她就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快樂,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她真心的希望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下去,永遠不要改變。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發現一直與自己相敬如賓,不茍言笑的夫君,卻對一個婢女毫不避諱,言笑甚歡,她很生氣,悲哀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
可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將生氣的源頭除去就可以了,於是,她殺了那個婢女。
溫良問她:“為什麼要殺了她呢?”
她理所當然的回答:“想殺,便殺了。”
又問:“怎麼了?”
她永遠記得當時溫良所說的話,那句話他是笑著說的,他說:“沒事。”
此事,隨著他的那句“沒事”,也就真的沒事了。
殺了那個婢女之後,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她很滿意,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卻覺得不那麼滿意了,她思考了很久之後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想要個孩子。
於是,她對他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他說:“好啊。”
然而,不知為何,她的肚子總不見有動靜,這樣的事情又不能尋醫問藥,最後只能歸結於緣分未到而不了了之。
她不問政事,卻發現溫良熱衷於此,只是苦於質子的身份不能有所建樹,於是,她找到了她的父親為溫良求官,她的父親熬不過她,便答應了下來,給了溫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溫良確實是個做官的好材料,短短數年時間,便成效斐然,自然的,官便越做越大。而不論做了多大的官,公事多麼的繁忙,他沒日間都會準時回家吃晚飯,陪伴著她。
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的話,也許這美好會永遠的存在下去,可天不遂人願,錦壽國出兵了,出兵攻打的目標,正是牧國。
得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溫良便辭了官,又有她的保護,所以安然無恙。她天真的以為,錦壽國的出兵不會影響到他們夫妻,但後來的事實證明,她的錯的,錯的離譜。
錦壽國的這次出兵,明顯是謀定而後動,戰略目標明確,自戰爭初期,便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讓牧國大亂,群臣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