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澤很快就接通了,任嬌盯著那道玻璃上的自己:“你在哪兒?”
“外面。”戴澤端起咖啡喝了口,卻沒意識到窗外有人看他,林青噤聲後,託著下巴朝甜品店內掃視一圈,也沒注意窗外。
“和誰在一起嗎?”任嬌握緊手機。
戴澤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朝林青看了眼,要說就自己一人,卻又突然說不出騙她的話。他腦海裡驀地就冒出任嬌那張臉,幾乎同時,他脫口而出:“和一個朋友見個面,怎麼了?”
任嬌不知該慶幸還是其他,一字不說就掛了電話。
她是氣暈了,在她眼裡心裡,戴澤對林青執著了那麼久,哪裡會輕易放手,哪怕他結婚了,捆綁著的不過也是一張紙而已,離婚對他而言,恐怕也不算什麼難以抉擇的。
戴澤覺得莫名其妙,林青轉過頭,以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大概是果果又鬧人了,她越來越粘我,誰也沒辦法。”戴澤笑著起身,拿起外套走下臺子,“那我就先走了,任嬌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行,去吧。”
他就是路過打個招呼,林青還要在店裡坐會兒,他就徑自離開。
戴澤隻身走出甜品店,去路邊取車,看到前方一抹無比熟悉的身影。他心頭一動,收回車鑰匙大步追了上去,果然在拐角攔下任嬌。
“看到我了,為什麼還要跑?”
任嬌拂開他的手:“誰看到你了。”
戴澤看她一眼,就攫住了她眼神裡的閃躲:“是麼?你現在倒是挺會說謊的。”
任嬌情緒激動:“我沒。”
戴澤不明所以,任嬌拉著朋友就走,她步子很急,身邊朋友都有些跟不上:“任嬌,我穿著高跟鞋呢,你走慢點。”
“對不起,我給忘了。”任嬌急匆匆走到下個路口,才放慢腳步。
朋友兩條腿疼得要命,氣喘籲籲拍著胸口:“我說,你這是逃命麼?幹嘛要躲著他啊?他是你老公,要躲也是他該躲著,他才是犯錯的那個。”
“不是這樣的。”任嬌嘴角牽動開一抹弧,可她掩飾地極好,沒人能看出她的苦澀,“不是還要逛街嗎?走吧。”
兩人還沒走上人行道,一輛車就在任嬌面前停下,副駕駛的門在面前敞開,戴澤朝她說道:“上車。”
任嬌不想在最無所適從的時候,就和他獨處,她往前走了兩步,戴澤跨下車拉住她:“好端端生什麼氣,是剛才看到我了,才打的電話?”
任嬌愈發覺得無地自容:“沒有,我沒看見你。”
朋友緊追慢趕到了兩人身後,朝戴澤小聲提示了句,一聽這,戴澤就知道任嬌鐵定是誤會了。可他現在無論說什麼,她都只會往那方面想,就算說愛她,恐怕都會被扯到林青頭上去。
他是真拿這女人沒辦法了。
“有什麼話回去慢慢說。”戴澤二話不說,把任嬌塞進了副駕駛。
任嬌推開車門:“我不。”
戴澤一把扣住她腕部,把她硬生生扯了回來,車門彈了下,關閉後,戴澤立刻按下鎖:“你還真叫任性是吧。”
“那你呢?你不是更任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