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舟神色微肅。
親兄弟之間,何以要用這等下屬應和的答覆方式。
蕭負雪轉過身,想起自己還沒對兄長行禮就這麼直接離去,腳步頓住,卻無論如何無法立即面對。
“負雪。”
蕭玄舟的聲音由後響起。
蕭負雪腳下如有千鈞重負,連張口應答都變得困難。
“是我不對。”
蕭玄舟道,“倘若最初,我沒有讓你……”
“兄長所言甚是。”
這次輪到他打斷兄長。
“天色已晚,不耽誤兄長安眠了。”
他知道那未竟之語是什麼。
但近乎全盤否定的話,令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逃避。
尹蘿的手總算是稍微能使上點勁兒了。
鄭醫師跟她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這傷得有點差別,道理卻是一樣的。
禁術的威力是真大。
反噬也是半點不含糊。
她偷摸把那本禁書都看的差不多了,怕守二制止,拿蕭玄舟之前送的劍譜偽裝。反正那種基礎劍法她早就會了,正好這會兒有了鋪墊,她以後隨手能使出來也有了正當理由,不怕別人懷疑她身份了。
“小姐。”
守二進來就看見尹蘿在收暗器,這些暗器上都塗了藥,是鄭醫師配的,自有解藥,她也沒有特意去攔,“蕭二公子說此間事了,他便啟程繼續遊歷了。”
尹蘿有點意外:“他什麼時候走的?”
這才是早飯的點吧?
守二:“晨光熹微前,蕭二公子已上路了。”
“啊。”
尹蘿短促地感嘆一聲,回憶起來似乎沒把人招待好,轉念一想人家親哥都在這兒,用不著她這個預備役的嫂嫂出面。
她很快放下這樁事,問:“蕭玄舟呢?”
守二不明就裡:“蕭公子應當是在自己房裡,小姐同他約在這麼早的時候嗎?”
尹蘿煞有介事地點頭。
守二指了指:“您的藥還沒喝。”
這藥更多了,一字排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換著花樣的早膳。
“正是等著他來我才喝。”
尹蘿塗著口脂,展顏回首。
守二被這場景晃了神,才想到自己的職責:“那屬下前去請蕭公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