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大祭司也沒能追到真兇嗎?”
傍晚的獸族大廳裡飄的滿是憤怒的餘音。我閉目傾聽,十指交叉,肘尖架在長長的桌子上。桌子除了幾雙大小膚色不同的上肢之外,再無他物。
正在吼叫的是白石氏族的狄木拉酋長。牛頭人火爆的脾氣總是改不掉,用這樣粗大的嗓門一點沒有面對薩滿的自覺。
我們薩滿一向對待大事上實事求是,換句話說,只要是正確的我們就會承認並實行。所以,這樣不明所以中略帶責怪意味的發言,不需要我也有人會作出相應的反駁。
“狄木拉·烏塔!你是在質疑大祭司的能力嗎?”阿魯巴第一個站了出來。
“不敢!就是大祭司居然沒抓到人,是因為夜晚太黑嗎?但是就咱們獸人而言,應該不像魔族,人族那幫矮子似的晚上有夜盲症這種奇怪的病吧?”
“夠了!聽你們吵得耳朵都疼。”拜隆坐在桌子的盡頭重重的拍響桌子。
我清楚,該是我發言的時候了。重新開啟我的視野,仍是這個大大的前廳和一幫眼界同腦子一般小的家夥。
我毫無抑揚頓挫的講述了一下我昨晚的發現。用‘僅此而已’當做結束語,言外之意跟本不必多說,這些家夥也聽不明白。
“那麼,射穿你手掌的人是誰你看清了嗎?”霍達坦看了看我完好的手掌問道。
“沒有。”大致回想了一下他的身形,我說,“但他肯定是個巨魔。”
“喂!大祭司可別亂說話!”
“曼爾納你給我坐下!居然敢跟大祭司叫嚷!”
曼爾納氣呼呼的抱著膀子重新坐下,他身為一個巨魔那顆幼稚的心靈始終認為著巨魔不可能出現叛徒。
我站起身,冷著眼掃過在座的所有人。“無聊的會議再怎麼開也不會有用,咱們的大聯合再怎麼以民主相稱。可是惡劣的事故並不民主。”
是的,如果事故民主的話,降臨後就不是幾個人的死亡。
而是一場戰爭!
我離開會場,不願再和這幫低智商貨色多浪費一點口舌。對於他們咬住我不追謀殺者的事情咬住不放的愚蠢行為,我嗤之以鼻。
沒走出多遠霍達坦追了上來。“不必為那幫人感到憤怒。這事,我已經派出二十人的偵察兵去探究了。其中有安多,你就放心的休息等明天的狩獵戰開始吧。”
“不必了。在狩獵戰之前能處理完再好不過了,再說部族的責任又不只是你們的。”我說的大義凜然。
他搖搖頭,“是嗎?那你去吧。”
本以為他會是一副嘆息的模樣,我嗯了一聲。他消瘦身影很快背了過去,挪步回了大廳。
我在回去的路上發現了一處凸起比較明顯的磚塊,差點絆了一跤後,發現磚塊是可以掀開的,隨手拿起一塊,掂了掂還是多少有點分量的。
只不過,我拿起磚塊後,腳下的地方稍微有些空洞。我伸手觸碰了一下下方的土壤,手感柔軟的過分。
我重新把磚塊塞了回去,利用隨處可見的武器金屬作為固定物連線了這磚塊兩旁的金屬。想著,這樣可能會向下塌陷。比較凸起使人摔倒的結果的話,這樣無疑更好一點。
回到宅邸,法妮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狗一樣抱住雙膝坐在沙發上。我問她發生了什麼,莫寇恰好從樓上走下來,緩慢的步調和專門固定好的黑色護手在向我說‘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你要去哪?”
這一類人不管到哪裡都不安全,我必須提防。
“你們昨晚的事情都沒告訴我。我親自問出來了,當然要去看看了。我準備先去一趟酒館那邊。”說著,他就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我不能放他瞎轉悠,“你有什麼可查?交給我們就行了。”
“你們?”他冷酷的笑容盡是譏諷。側頭撇了一眼法妮,又射來一束目光對著我。“我好像說過,我來穆森是幹什麼的吧?”
“那應該跟你毫無關系!”我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