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我們互相以強勢的姿態壓制對方,他缺乏感情的各種行為都讓人感到厭惡,有著這份自覺的他認為自己只不過在履行提前說好的承諾。
對於這種冷硬的石頭,我最終選擇退後一步。“可以倒是可以。我會跟著你過去。”
“您隨意。”這是他的態度。
“爺爺,我也要去!”法妮猛地抬起頭,那對朱紅色的寶石映著我逐漸變化的面孔。
“不行!”我與莫寇的立場相同,異口同聲的拒絕她。
她哦了一聲,重新抱著腿埋下頭。我別過臉,不願意看她這幅悽哀的樣子,對莫寇說了聲“走吧”。迅速離開了宅邸。
莫寇似乎無所不能。沒有我的引導,他也根據最早建設者們放置的城市地圖找到了酒館的位置。
酒館裡還是昨天那樣,血液完全凝固了。他粗略的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踩過這片紅色到達酒館老闆身旁,他沒有猶豫的觸碰獸人汙穢的身體,把他翻了個身。老闆的死亡就像林子那樣,心髒中了致命一擊。
“那七個獸人也是這樣嗎?”他冷硬的聲音砸過來。
“是。”
他把屍體擺回原位,伸手夠到一瓶還剩一點底兒的酒水。靠近鼻子嗅了嗅,皺了下眉,接著大膽的順著破碎的部分灌進嘴巴裡。
“嗚哇!這酒!”他身體撞擊在酒櫃上,一隻手試圖扶助什麼,卻無力的掙紮了一下什麼都沒抓到。身體一下子傾斜下去,在窄小的吧臺中間,以後腦碰到稜角的方式倒下了。
但是,我想要上前的一刻。這個怪物居然沒有昏過去,或是死掉。他揉了揉後腦勺,放下剩下一半的酒瓶。站了起來。
“有什麼發現嗎?”我問他,或許是他剛遭到碰撞我的語氣多少溫和了些。
他嗯了一聲,“有。這酒很烈,酒精味很濃鬱。地板血流的很多,死者應該屬於被放血的那種。屍體沒有了,但是還有打鬥的痕跡。武器沒有動過,屋子沒有被燒過的可能性。”
說了這麼多,他還是沒有告訴我發現究竟是什麼。
他的目光重新回歸地板,拔出劍毫不忌諱的切開凝固的血液,裡面發出難聞的味道,但是不難嗅出濃厚的酒精味。
“真是無聊。”他說道。
還一頭霧水的我還沒能達到他這樣敏銳的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用劍敲了敲地板,“你把木板拿開看看下面。”
我輕松把這塊松動的木板拿開,觸控了一下下面的土壤,松軟的過分......
就像是......
“米陶魯斯街上!那裡有一塊磚凸起!下面的土也是松軟的!”我突然想起來的路上那塊凸起的磚塊。
“在哪!”他兩眼放射出光芒。
“就在通往穆森堡的一條捷徑小道。”
他迫不及待的推開門,先我一步離開了。我重新放置好木板,快速追了過去。
火把升騰了起來。轉眼不見蹤影的他應該是跑著過去的,我重重的喘了口新鮮的空氣。鼓起勁盡可能在他下一次自做主張前看住他。
當我到達後,黑色的身影靜靜地立在那裡。當我的視線繞過他的時候,那塊凸起的轉塊已經沒有了。
換來的,是一個大大的黑洞在失去星星的夜裡深邃的沒有底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