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地板上沒有濺到血的最大塊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地板。有讓人熟悉的鐵鏽?再向著細小鐵鏽延伸的方向去查詢,我捕捉到一個懸掛在我頭頂正上方的不易察覺的斷鎖鏈。
鎖鏈只伸出了一小點,剩下的全部砸進了天花板中。實在不清楚究竟是怎麼才能透過鬥毆完好無損的送上去,只能初步斷定這是魔法所為。
再轉過頭來看安多所說的三位巨魔戰士。落在地上的長矛武器,幾乎是巨魔戰士的標配。散落在一旁的短斧也只有巨魔會常使。最後一個,從地上沒有血液的形狀上來看就知道這是個巨魔。
根據我個人理解,這本就是此屠殺,為的就是滅口。唔......該怎麼說。打架鬥毆是需要理由的,雖然戰士總喊著“為了榮耀你就拿起武器跟我戰鬥”的蠢話。真正會廝殺起來十個裡面也就能出來一個。
在這裡,我並沒有發現魔法的痕跡。我的嗅覺曾透過藥草增強過,這裡的很多味道我都嗅得一清二楚。可屋子裡除了血腥味就是血腥味,哪怕是打碎的酒精味都掩蓋住了。
可是酒精味真的能被掩蓋嗎?我喝的是科嘉溫那種平民級麥酒,不會摻過多酒精,不會有刺鼻的味道。麥子味道中有幾分香甜。
那樣的味道會被掩蓋,絕對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裡實在太臭了。又臭又惡心的地方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出了門,安多問我發現什麼沒有。我只是告訴他現階段什麼都不敢斷定,問他分析的結果是什麼。
安多思考了一下給予了我一個還算負責的回答。
謀殺!
這個詞彙在獸族可是很少見的。獸人們腦袋直白,一般生了氣就上去打。少有繁瑣規則舒服的種族中,幾乎不存在謀殺這個概念。
那麼,謀殺的前面就一定要加上一個蓄意了。也許對方是計算很久才做出的決定,而他殺死四名戰敗後落魄混酒的戰士幹什麼,這就讓人一無所知了。
總之,我想要回去再想想。今天的話,因為三場戰鬥的緣故,這老身子骨快散架了,當下又應付了兩句傻乎乎的獸人巡查兵就趕緊回到了宅邸。
宅邸的庭院中,法妮奮力舞動著莫寇用木頭做成的簡易木劍。遠遠地望著汗水不停滴落的她,我默默地走開了。
羅就像個居家女僕似的,從老舊的衣櫃裡調出了一件能穿的陳舊衣服套上。作為防弄髒幹淨衣服的外套套上了。細心體貼的她在一樓的客廳放了一杯茶和幾個點心。人的話,正在廚房裡不知準備著什麼好吃的。
不過,獸族也沒什麼東西。類似紫葉甘藍一類的菜品,也多虧巨魔和牛頭人吃,我這邊才有這些蔬菜。
我喝下許些溫涼的茶水,吃了一塊甜到掉牙的點心。本以為這樣就能回屋休息了,外面突然有霍達坦的戰士來找我。
戰士遞交了一張霍達坦寫的短訊息。
賽場森林。維序戰士。全部遇害。
僅有這麼些,但蘊含的資訊量大到我頭痛不已。我讓報信的回去複命了,招呼了一聲羅,希望她再為我續上一杯茶。
當茶香再度飄盡,站起穿好喝茶前脫掉的圖騰衣。
望著逐漸降臨下來的夜幕,我嘴角的苦澀被陰影掩蓋。今晚,註定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