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榮耀而死。”
涅夫斯基是個戰士,在戰場上,他廝殺過敵人。對於殺人,他不反感,也不喜愛。但現在,當他親自動手,殺掉了一位戰友,一個熟識的人時,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震盪,讓他再無法做出任何決定與行動,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行,我得快跑了!”
雁鴻當機立斷,拔腿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但可惜的是,他低估了戈蘭芬戰士們的行動力與觀察力。
當一雙又一雙的翅膀在半空中浮現時,雁鴻的存在即便在森林的廕庇下也依舊清晰可見。於是,雁鴻便清楚的瞭解到了一個人的力量究竟是怎麼樣的有限。在二十餘位格蘭芬戰士的圍剿之下,雁鴻終究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能成功突圍,最終,與呆滯在原地的涅夫斯基一起被帶回了梵林與烏堯的面前。
“吼!我記得他,和我那蠢兒子的關係好像還不錯。”當看到被五花大綁著的雁鴻那破碎的光環時,烏堯摸摸紮起的一束束的鬍子,得意地說道,“話說,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有環民的光環居然不是完整的欸。不說這個,有環民能出現在神蹟之上,也算是令人驚奇的事了。”
“梵林,有這麼大的收穫,怎麼不笑笑啊。”烏堯無不打趣地對著用手肘懟懟梵林道,“要是我那蠢兒子追上來,這可是難得的能夠危險他的好人質啊。”
“我又跑不了。勒的怪疼的,不如就給我鬆開唄。”雁鴻則是嘆一口氣,搶著梵林地前面好似風趣地說了話。
“哈哈,環民小哥對我們對待俘虜的方式看來是毫不知情啊。不過沒關係,之後會慢慢地知道的。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像是這樣開玩笑了。”
“呵,比起那個來,我還有更麻煩的事要處理。”梵林皺皺眉頭,看著被押著的跪在地上的涅夫斯基,“作為一名光榮的戈蘭芬戰士,戰俘的身份歸來已經夠你恥辱的了,現在你還殺害了同入同出的戰友……”
“涅夫斯基,以你現在的罪孽來說,你為什麼還能活著跪在我面前呢?給我添亂嗎?”
“提督大人……不是……是伊萬攻擊我,我才……您看我的傷口……”涅夫斯基抬頭大聲伸冤著,忽地想起了之前自己對著雁鴻的求饒,居然如此的相似。這讓他忽地有了種恍惚的感覺。
“可是死去的終究還是伊萬啊,涅夫斯基。”梵林擺擺手,示意衛兵將倆人帶了下去。
“算了,這些麻煩事還是往後稍稍吧。”梵林看向了烏堯,不再在意雁鴻和涅夫斯基這些破事,問道,“人大抵都還在吧?損失怎麼樣。”
“卡圖和我說,統計下來差不多百分之八十左右都沒什麼大礙。”烏堯看著倆人被押了下去,隨即便覺著有些無趣,起身拍拍屁股說道,“要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吧。我就不奉陪你這位大提督了。”
“對了對了,把那個環民押到我那邊吧。”烏堯意味深長地笑道,“畢竟,這可是我兒子的好朋友,得好好款待才行啊。”
山崖之上。
當夕月嗒烏帶著那十數名戰士連夜走出了幻象山洞後,看到現在這邊的景象時,不由得當成驚掉了整個下巴,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我去,這是發生啥了?”
天空種的大蛇與地下的巨坑同時襲來的震撼讓嗒烏那有些的腦容量陷入了呆滯,只能重複著說著一句感慨的話。
“嗒烏叔。聯絡一下雁鴻他們吧。”夕月反倒是最先冷靜了下來,向著嗒烏提了意見。對於她來說,眼前再震撼的景象都抵不過想要先找到雁鴻的迫切,那是一種無根之人對於依賴的超脫一切的渴望。而其次的,她也想更快的面見自己的弟弟,這個自己唯一的親人。這種對人的迫切讓夕月並沒有沉淪於眼前的絕景太久。
“說的對。”嗒烏這時才回過神來,意猶未盡地點點頭,“和夜他們通個話吧。”
“那麼,就選定你們為拯救雁鴻小隊了。”夜看著眼前的阿嵐與混沌,充滿信任的拍了拍阿嵐的肩膀。
“救出雁鴻後,向著東方去就行了。據觀察員回報,那邊似乎坍塌出了一個可以向上攀爬的階梯……無論如何,如果情況有變,大部隊會盡量與你們取得聯絡的。”
“本來是想讓辰星和你們一塊的……但他那個奧術之後可能用的上,便留下他了。”夜再大手一揮,指向了偏西北的方向位置,“據他所說,那個戈蘭芬擄走雁鴻時是沿著這個方向前進的……嘖,說起來,這事一過,我們好不容易抓住的俘虜都跑了啊。”
“咳咳,有些偏題了,總之,就祝你們能順利地將雁鴻救出吧。”
夜也不再嬉皮笑臉,一臉嚴肅的憑著自己模糊的關於貴族禮節的記憶,向著阿嵐混沌鞠躬敬禮。
“祝好運,然後,最終目的地見,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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