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暫時安全。”迦億的眼睛像是退潮一樣漸漸地脫離了藍色,隨即便感到有些頭暈目眩,險些摔倒。
“沒事吧。”炳釘看著好友險些摔倒,忙上去將迦億一把扶住。
“別逞強,士兵。”伊克看看天色,黃昏已然佔據了天空,是一片輝煌的火橙色,一如半空中的大蛇。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更希望我計程車兵到達目的地前的狀態足夠飽滿,而不是在半途中就榨乾自己全部的活力。”伊克指一指半空中的大蛇,那顆心臟還沒將它的血液輸送過它四分之一的身軀,那副大蛇的身軀也依舊還是一個透明的樣子。
“安營紮寨,休整一下吧。”伊克揮揮手,下達了指令。
黃昏轉瞬即逝,夜幕降臨。
一切,似乎照舊一般平靜的。黃金族的戰士們剛手腳迅速地紮好了帳篷,飯菜的香味便在營地在蔓延開了。軍營裡隨即稍有了些鬆散的愜意感來,雖然只是些野菜湯配幹餅子,但也足以讓一個緊繃了一天計程車兵好好放鬆片刻精神了。
“著火了!”
就在伊克將大餅塞入嘴中,還沒有好好咀嚼下時,一位士兵大喊著跑到了自己的帳前,
“著火了!快救火啊!”
伊克只得放下手中的吃食快步走到營裡,隨後便在皎潔的月光下看到了營南方向上滾滾升起的濃煙來。報警計程車兵這時也來到了伊克的身邊,半跪著報告道:
“將軍,營南失火,現在已經通知了全軍。”
“做的好。”伊克對於這位士兵的行動迅捷表示了認可,隨後又問道,“怎麼失得火?”
“不清楚緣由。屬下當時正和幾個將士們吃著飯,忽然一下子營帳便從頂燒了起來,悄無聲息的,最後是我聞到了煙味,才發覺是失了火的。”
“這麼說,難道是有敵襲?”伊克自然不能確認是否有著敵人,他眼睛一瞪,下達了命令,“幫我把迦億叫來,告訴戰士們先滅火……不要管損失,一定要控制住火情。”
“這些輕重戰士們還是能分辨過來的。將軍,那我去了。”那報告計程車兵隨即便起身去了營帳的一側尋找迦億。也是在這時,數十名戰士已然找好了滅火的工具,馬不停蹄的從伊克的眼前經過奔向了火災現場。
縱火的犯人也可能並沒有離開現場,無論如何,我該去看看。
想到此處,伊克便朝著先前向他報告的那位士兵大喊一聲:“讓迦億來火災附近找我!”隨後便快步跟著戰士們趕上前去。
在野地裡扎宅,水源是要緊的珍貴資源。因此,用來滅火的便是一桶一桶,一鍬一鍬的溼潤泥土。雖然這樣子效率慢了不少,但基於火情發現的及時與黃金族戰士的行動迅速,當伊克趕到時,火情被完美的控制,幾乎沒造成絲毫的蔓延。
“報告將軍,這間帳篷裡儲存著隊伍一多半的乾糧,火情幾乎沒有造成什麼損失,火情原因還在調查。”
伊克點點頭,對於隊伍的行動力,他這個將軍自然是充滿自信的。因此,他並沒有過多地糾結於這份報告,反倒是壓著眉毛觀察起四周人員來。
都是些自己熟悉的戰士的面孔……沒在現場離開了嗎?還是有易容的能力?無論如何,倘若查不出來這個敵人,今天夜裡,恐怕不會好受了。
“將軍……”身後一聲打斷了伊克的思考,迦億在炳釘和那位報告士兵的陪同下趕到了這邊來。
“哈哈,看來你現在果然是大紅人了啊。”炳釘看著伊克舒展了些許的眉頭,有些說不上話來的難受。他苦笑著拍拍迦億的脊背,說道,“快去吧。最佳新人。”
“說什麼呢?”迦億自然是聽出了炳釘語氣中稍稍透露出的失落來,但畢竟將軍就在眼前,自己顯然是沒什麼時間來說些什麼解開這位朋友的心結,只能做跑狀淺談一句,“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吧?我們可是唯一來到了神蹟的新人啊!別說喪氣話,不要妄自菲薄啦。”
“好啦好啦,快去吧,別讓將軍等太久。”炳釘笑笑,沿著迦億的脊背輕推一下。
是啊,是這樣的啊。
可這份失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喂?炳釘……
“將軍。”迦億跑到了伊克的身邊,敬禮過後就忙著問答:“將軍,是什麼工作啊?”
“探查一下週圍,我懷疑有敵人混進了我們的隊伍。”伊克指指天,“迦億,嘗試在俯瞰的同時感受下氣息吧。你的話能夠做到的吧。”
“氣息?”迦億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完全沒有聽過的詞彙該如何融入到自己之後的行動中。
“氣息……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鼻子聞到的,這是我們與世界聯絡的方式。而氣息,就隱藏在其中,就像人的指紋,特殊而普遍,只在於我們能不能發現它。”
“試一試吧,眼下的情況,可不是光靠眼睛就能看得清的。”
“是!”
話語間,迦億的金黃色的雙瞳已然換上了天一般的湛藍。
“【天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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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多好啊。第七將軍的親自指導。”炳釘看著不遠處的一高一低的倆個身影,內心深處突然地湧現上來了一個聲音,“是啊,同樣的年紀,有人年少得志,有人到最後,也不過是個陪襯罷了。”
炳釘腦海中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先前倆人掉隊時發生的事來。才過了多久,也才半個多月吧,那個與他一起向雁鴻求饒的傢伙,現在居然成長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