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對這隻蛐蛐真是愛不釋手,崇安郡主也很大方,直接便送了。
“這隻真厲害,哪天我把它帶去江艾軒那裡,一準能贏過他的威風將軍。”蕭無憂把蛐蛐關進籠子交給了雅嫻養著,又叫含巧去取了宮裡賞下來的時令水果。
吃著瓜果,崇安郡主忽然神神秘秘的對蕭無憂道:“我聽說了一件稀罕事兒,你要不要聽?”
“什麼稀罕事兒?”蕭無憂有點興趣。
崇安郡主問:“去年那位娶了陳閣老家嫡女的科舉狀元你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蕭無憂頷首,她豈止是記得,簡直是記憶猶新哪!
去年科舉之日,那位狀元郎剛從宮中出來便直接去了陳閣老府上提親,還對著陳家姑娘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一時間,那陳家姑娘可是被京中的姑娘們羨慕嫉妒的不輕,此事也是京中一樁美談,到現在還時不時會被人想起來提上一提。
崇安郡主道:“那位狀元夫人前段時間不是有孕了?我聽說那位狀元郎悄聲納了兩個妾室,其中一個還是他舅家的表妹,你說說這男子怎麼就這麼不可靠?去年他說的話餘音還在,可是卻是食言了。”
她話裡有些感嘆。
雖說崇安郡主今年才十三,可京裡高宅大院中的姑娘們懂得本就多上一些。
蕭無憂微微斂了眉目,輕聲道:“去年那時陳家姑娘尚還是陳家姑娘,他為了抱得美人歸自是什麼都敢說的,可如今過了新鮮勁兒,這諾言自然就什麼都不是了。”
崇安郡主嘆道:“無憂,你說這男子怎就都如此薄情?就連我父王都是一樣……當年對我母妃那是喜歡的不得了,可這些年不是也沒閒著?你說我母妃比我父王小那麼多……我都替我母妃不值。”
這長輩們的事情蕭無憂不想多說什麼,她只道:“也不能說男子薄情吧,人本來就是自私的,只圖自己快活,若是沒了這綱常約束,女子也能隨意和離再嫁,你瞧瞧這事情薄情的女子又會有多少?說到底……人總是想著叫自己過的舒服一些,對旁人的感受自然不會太在意。”
崇安郡主似懂非懂:“也不盡然吧,你父王不就心裡眼裡只有你母妃一個?”
蕭無憂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我爹爹不過就是腦子比旁人清明罷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心裡疼極了我孃親,生怕我孃親因為他受了什麼委屈,這才一直不曾亂來。”
崇安郡主被蕭無憂這句天下烏鴉一般黑給逗笑了,蕭無憂卻是笑不出來,只垂眸胡思亂想。
她也想嫁個像爹爹一樣的男子,視她如珠如玉,待她如珍如寶。
可也不知她有沒有孃親那麼好的命,能碰到那樣一個男子……按照眼前來看,怕是有些懸的,但是若是不能,她還不如自己在家待著呢,她爹孃弟弟自會疼她,她還免得被哪個男子給氣折壽了。
可話又說回來,她姑母告訴過她,女子只有嫁人生子之後才知道自己嫁的到底是人還是狗,她這不嫁人,又哪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呢?
如此說來還真是叫人頭疼的緊……長大真不好,她還是想回到小時候,每日裡只需要窩在孃親的懷裡撒嬌,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就跟個小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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