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不能胡思亂想,一旦起了頭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總會去想一些自己平時刻意藏起來的部分。
就比如……蕭安瀾。
說句實話,自從和蕭安瀾徹底將話挑明瞭之後,蕭無憂還真的就沒對他再有過什麼特別的想法,偶爾想起來,她也會很快的讓自己轉移了注意力。
此時蕭無憂猝不及防的想到了蕭安瀾,她心裡瞬間就有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其實……要說她心裡真的對蕭安瀾那件事情一點都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是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動了心,結局又那般的不美好,她若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那心得有多大呀。
可要說她特別在意也不盡然,她看得開,知道好聚好散這四個字怎麼寫。
而且自那次之後,她就再沒和蕭安瀾見過面。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等她日後成了家,蕭安瀾也娶了親,她們慢慢的就會沒有什麼交集了。
蕭無憂搖了搖頭,只故意和崇安郡主說起了旁的話。
可她看得開,卻不代表所有人都看得開。
已經許些日子沒有了訊息的沐瀾,此時正對著鏡子看自己剛剛掉了結痂的臉蛋。
一張白皙的臉頰上,透著粉的新面板格外的惹眼,恰如雪地中突然出現了一抹斑駁,大煞風景。
沐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沒哭沒鬧——她這些日子已經看慣了自己這副醜樣子,她知道自己就是哭的再兇也是沒用的。
她將鏡子輕輕的放下,掃了站在旁邊的丫鬟一眼。
丫鬟立刻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姑娘饒命!”
不是丫鬟太過小心,而是這些日子沐瀾因為心氣不順,不知處置了多少丫鬟。
而今日沐瀾脾氣倒是出奇的好,她輕聲道:“起來吧。”
丫鬟有些不敢置信,沒敢起。
“起來!”沐瀾不耐煩的嬌喝了一嗓子,丫鬟這才放心的起來。
沐瀾挖了一指頭的藥膏,一邊在臉上塗抹著一邊問:“這段時間,晉親王府依舊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嗎?”
丫鬟搖頭:“晉親王府最近嚴的跟鐵桶似的,不僅訊息傳不出來半點,就連婢子想遞信進去主動問也是不成的。”
沐瀾一聲冷笑:“防我防成了這樣麼?”
丫鬟沒敢接話。
沐瀾又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來什麼能接近蕭安瀾的好辦法,她心裡煩躁的很。
她這張臉已經這樣了,肯定沒法恢復到從前了,她現在想的很簡單,那就是她得叫蕭安瀾負責,畢竟她是因為蕭安瀾才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的,於情於理,都是該蕭安瀾負責的!
反正……若她不好過,那所有人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