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無憂的話,安靜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沉默。
她嗔道:“娘娘哪有這樣小氣。”
蕭無憂卻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說她孃親不小氣那才是笑話呢!她那位孃親啊,視財如命,平時兜裡的銀錢那是輕易不肯往出掏的,這姚夫人一下子就要她十幾套頭面,她怎麼可能說拿就讓人拿走?
若是她孃親真的點頭應了,蕭無憂都得懷疑她孃親是不是被人調包了——反正她親親的孃親,是絕對不會捨得那些銀錢的。
果然不出蕭無憂所料,不大一會兒她就聽到了訊息,說是婉玉軒的掌櫃的親自去把頭面給姚夫人送了去,不過同時送到姚夫人手裡的還有一張蘇晚吟親手寫的賬單。
蘇晚吟說,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便給姚夫人打了個折扣。
蕭無憂聽安靜說,當時姚夫人聽到了掌櫃的說的話時,一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難看的要命!當然,最後姚夫人也是沒拿出了銀錢的,只灰溜溜的鑽進了屋裡不出來,還是姚馨出面說的不要了。
想來姚夫人躲在屋裡時,一定在痛罵蘇晚吟小家子氣吧。
蕭無憂聽說的時候樂不可支,只覺得她孃親做的真好!本來就是!那些頭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她孃親憑什麼要白白送人呢?
若那姚夫人是個找人待見的也就罷了,偏偏這姚夫人先前就百般折騰,也不知她是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蘇晚吟會肯把東西給她。
這事兒足足叫蕭無憂笑了兩天。
不過說起來,這幾日濟安堂裡有些忙,蕭無憂便去幫了兩天忙,好不容易得了空,她帶著丫鬟們去園子裡尋花蜜去吃。
其實要說這花蜜也沒什麼可吃的,蕭無憂不過是閒著無事找個樂子罷了。
她登了高,正去夠樹枝上的花朵,丫鬟們連聲勸她下來,又緊著在底下護著她。
不知什麼時候崇安郡主來了,她笑眼彎彎的抬頭看著蕭無憂:“站那麼高做什麼呢?”
蕭無憂低頭見是崇安郡主,立刻綻開了笑:“這不是在紀念一下本姑娘還未開始就凋謝的愛戀,若是一會想不開了直接就跳下去,省心省事。”
瞧著蕭無憂這模樣倒是好了許多,都能拿那件事情出來打趣了,想來是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崇安郡主噗嗤一笑:“可得了吧你,趕緊下來,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蕭無憂從半人高的地方一躍而下,嚇的丫鬟們緊忙過去扶著。
蕭無憂倒是心大,只一擺手:“我沒事,你們那麼緊張做甚?”
崇安郡主獻寶似的拿出了一個蛐蛐籠子:“吶,我母妃昨個帶我逮著的,可厲害了!”
蕭無憂頓時眼前一亮,也不顧著採什麼花蜜了,只拉著崇安郡主回屋去逗蛐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