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關上門。
今日出診的醫生對他這副打扮見怪不怪,很淡定地推了一下眼鏡,伸手示意,“坐。”
沈商年老老實實坐在桌前的凳子上。
醫生:“哪裡不舒服?”
沈商年耳尖都是紅的,扭捏半天,沒說話。
這種屬於典型的臉皮薄的。
醫生見多了,主動問:“硬不起還是早洩?”
“都不是。”沈商年清清嗓子。
反正現在這家醫院距離二院很遠,應該不會有熟人了。
他儘量保持平靜,可是緋紅從耳尖瀰漫到了脖頸處,“我最近老是做春夢。”
醫生:“……”
他試圖理解,“什麼春夢?”
“就是春夢。”沈商年攥了一下手,“和一個男的。”
醫生:“……”
他沉默兩秒,“能硬起來嗎?”
“……能。”
“哦。”醫生鬆開滑鼠,“那就沒病。”
沈商年:“怎麼就沒病了?”
醫生沉吟兩秒,“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喜歡上你的春夢物件了?”
“不可能。”沈商年沒有任何思考,直接道,“我是直男。”
醫生再次沉默。
沈商年目光真誠地看著他。
醫生對上他那求知若渴的眼神,指向門口,真心建議:“建議去三樓精神科,你可能要重新定義一下你的性取向了。”
不等沈商年說點什麼,醫生已經開始叫下一個號了。
沈商年出了診室,原地站了半分鐘,又去了三樓精神科。
掛號排隊。
這次醫生是一個面容娟秀的女醫生,眼角有些細紋,年紀目測在三十歲左右。
她笑容很是和善,“是哪裡不舒服啊?”
這種診室都是一個醫生一個病人。
診室門關著,沈商年放鬆了點,“我這幾天老是做春夢。”
“春夢……”醫生點點頭,“很多次嗎?”
“也不是。”沈商年照實回答,“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