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炙熱的胸膛貼了上來,汲取著她身上的冷意,將她通體暖了開來。
忘塵動了動身子,這到底是誰冷啊……
“別動。”
耳邊帶了些溫度的話語讓她僵了僵身子,半邊身子都有些難言的感覺,想要抽離出去,腰間的大手卻是分毫都不允許她有退縮的意圖。
“手。”
那隻慢慢自腰身漸漸向上的手,撫過她的每一絲曲線,嚴絲合縫,讓她的身子猛地僵了下來,一隻手緊抓著他的手,面上一片冷意。
腰間的手未動,身後的人也未有任何的動作。
似是過了半晌,背後胸膛傳來微微的震感,“忘塵該是知曉的,爺想做的事情,任是誰也攔不了,忘塵……亦如是。”
說罷,這手便是直直的沖破她的阻攔,徑自朝著上方走過去,指尖輕彈,指下凝脂似是琴絃,絲絲入扣,聲聲入心。
忍受的極限,一根金針入手,毫釐便入肌膚,手下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抽出手,像是從未有過如此輕薄無禮之舉。
一股氣力將忘塵手中的金針拔去,放在手中細細把玩,似是生了些許的興致,問及這金針的來由,如何用得,端的是一副好學之態,偏生這身處之景……
略有些狹窄的車中塌,二人皆是合衣而臥,深色的被榻略有些淩亂,二人氣息皆穩,除卻剛剛揉搓之餘的些許淩亂發梢,皆無異樣。
可這周遭的氣息,卻是……帶了春色。
“怎的?莫不是什麼獨門秘籍不成?”
將手中金針物歸原主,將那臉色不甚好的女子擁入懷中,帶了些許的調笑意味。
“獨門秘籍,傳男不傳女。”
將金針揣回懷中,神色淡然,說著閑話。
“呵呵,也好。”
笑了笑,想到了些什麼,嘴角揚了揚,將懷中的人摟了摟緊,拍了拍肩,“若是乏了,大可再睡一陣子。”
忘塵沒問歸處,便是合上了眸子。
有些事,不問,是默契。
一路,竟是相安無事,搖搖晃晃,顛簸至極的路程,竟是因著身旁人的“細心呵護”,未受得多少的顛簸。
從大火滔天的噩夢中驚醒,渾身上下的冷汗似是出不盡般,通通湧了出來,身下的裡衣也是濕透了,黏在身上,極是難受。
無奈的將裡衣扯了扯,隨意的扯了一件身旁的長衫穿將在身上,掀開床簾,朝著有風的地方慢慢的走去。
許是眼睛看不見的緣故,這聽力倒是敏銳了許多。
“軍營?”
耳邊陣陣的操練聲,兀自嘟囔著。
輕輕掀開一角,正打算邁出步子,鼻尖卻是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獨有的氣息湧上鼻腔,還未著多言,這人便是將自己的身子摟緊懷中,頓時一股暖意傳來,微微轉身,便是走了出去。
春寒料峭
這邊關的寒風依舊是未轉暖,絲絲的朝著衣縫裡面鑽,不放過任何的縫隙。
身體不斷的朝著自己身旁的暖源靠過去,卻是將手偷偷的拿開,縮在袖中,盡量不讓身旁的人接觸到。
身旁的身子一頓,忘塵的腳步也被迫的停了下來,“怎麼了?”
“嘶”
更加冰涼的雙手牢牢的覆上忘塵的手,冰冷的觸感讓忘塵的雙手瞬間發麻,掙紮著想要將自己的雙手抽出來。
身旁的人卻是不發一言的緊緊握著她的雙手,徑自朝著前方走去,掙脫不得。
“連大人”
“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