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將遲左右張望,“往右開,他們現在還有一個口子沒封上!”
“那是條河!!”傅世東大叫。
“開過去!”
“媽的,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兩堵人牆縮短著距離,視死如歸的氣勢在這黑夜裡生生被染上了死亡的氣息。
“就現在,沖過去!”宋將遲沉聲喊。
兩人擁有這近三十年的友誼,默契程度也如時間一般,就在宋將遲發令的一瞬間,傅世東轉了方向盤在人牆的邊緣縫隙處沖了過去。
車子開上泥巴路,被河邊的一個坎絆住然後向空中飛去。
“哦呼!!飛起來咯!”傅世東大叫,頭發因為極速的上升而往後飛。
“趁現在,快跳!”
然後,兩人動作整齊劃一,一秒不耽擱,解安全帶,開門,往下跳。
在水裡激起兩陣白白的浪花的同時,車子掉進水裡,甩起巨大的浪,然後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沒到一分鐘,就沒了頂。
宋將遲從水裡探出頭,“傅世東!傅世東!”
“唉唉唉,沒死沒死,在呢在呢。”傅世東從河的另一邊鑽出頭,擼了一把濕透了的頭發。
兩人在河的兩邊遙遙相望,眼裡有著笑意。
脫下因浸了水而變的很重的外套,宋將遲擰了擰褲腿上的水,脫了鞋子踩在地上。
傅世東光著膀子問:“那是些什麼人,臥槽,都不怕死的嗎?”
“死士,”宋將遲凝視著遠處的燈光,“元強培養的那批死士。”
傅世東張了張嘴,震驚道,“.......真是變態啊。”
“元強找的那批死士都是以著幹兒子的名義,從小收養,每天洗腦,讓他們認為能為他賣命是一件光榮至上的事情。”
“.......”變態的世界他實在是太難懂了。
“他今天竟然想對我們下手。”
“他躲在暗處,操控著死士,這批死士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像木頭一樣,即使被抓到了,警局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
“但是我們如果為了活命撞了上去,雖然以著我們的身份即使想脫身也很容易,但元強必然會抓住這一點大鬧特鬧,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頓了頓,宋將遲繼續說,“他應該今天也沒想對我們怎麼樣,頂多算是一個警告吧,兩堵人牆而已,他算的準我們肯定能逃脫的,他只是想報我們搶他地皮之仇。”
“.......”
這還不是想要我們的命,傅世東想,剛剛老子都以為今天這條命是要掛在這了。
臥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