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歡敲響了門房,笑盈盈地推開門,“師姐,李四公子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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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什麼?是奉天府的事?”
尚歡連連點頭,“這些天,青溪縣上下都聽說那邊發生的事,穆太太母女、唐太太、李二太太都想打聽,一個個卻不敢問,每日都派人來向公主請安,明知公主不會客,天天如此。”
說到底,還不是她們想打聽訊息,又怕犯了忌諱。
江若寧道:“真正的欽差是永興候。奉天府的事已經過去了。”
江若寧曾猜過是長安王,這兩年長安王磨礪得差不多,也辦過一些皇差,在百官心裡,七皇子是個有才幹的。但此次,太子卻棄長安王不用,而用了永興候。
永興候雷厲風行的手段,果決、狠辣,怕是此事之後,他就落下了狠厲名聲,卻沒人知道,奉天府內,有多少官商派人行刺於他,他的果斷也是被逼出來的。
“師姐,今兒黃昏的時候,鄰縣縣令太太遞了拜帖,說公主得空時能不能見見她。”
江若寧凝眉,她自來青溪縣,奉天府轄下各縣的縣令太太時有遞來拜帖的,都被她拒了,“這是哪位太太?”
“師姐,這位縣令太太是早前李記繡坊的河山杏,河塘村人,因為師姐認祖歸宗回皇家,她被鄰縣縣令瞧上,聘回家做了填房奶奶,聽說而今給縣令大人生了個兒子。”
河山杏……
江若寧憶不起,但聽尚歡近來唸叨過兩回。
“河塘村族長家的河太太、就是新中河進士河嘉祖的母親,昨兒黃昏也遞了拜帖,問公主何時得空,要在縣城最好的酒樓宴請師姐。”
“河嘉祖的妹妹河嘉儀,嫁的是奉天府前任知府童彪的第三子。”
尚歡道:“師姐的意思是……他們都是有所求?”
“你總不能以為他們是來敘舊吧?現在就連街上賣茶葉蛋的大娘都知道我失憶的事,那出門逛街,還熱心地問我現在能憶起多少來?”
對於一個失憶的公主,你與她說敘舊,這不是笑話。
“師姐見麼?”
“不見!”
江若寧答得斬鐵截鐵。
一個河大翠,自己攀高枝,這幾年還打著旗號、仗著自己了個兒子就爬到嫡妻頭上作威作福。江若寧早與那位李太太說了,“妾就是妾,不用抬作平妻。本宮記不得有那麼個朋友。”這話說出去不到三天,河大翠就繼續做了貴妾。
河家村的河九嬸聽說後,前來求見江若寧。
江若寧見都沒見,只著小鄧去傳話,“公主說了,但凡打著她旗號行事之人,就當重罰。公主只是將狂妄無知婦人打回原形。”小鄧又道:“河九嬸,你莫忘了,李家六太太手裡還握著河大翠的賣身契,人家不屑與她計較,若真計較,將她賤賣他鄉,你還能如何?欺人太甚時,便再無回頭時。李家還能容她,你就要知足了……”
李家在青溪縣原是大族,雖不是嫡系三房,人家也是世代書香門第,家裡無論是祖上還是現下都有人在外做官,也算是官宦世家。偏個河大翠,仗著她認識江若寧,爬了能做她父親的老爺床,更倚著生了個兒子,就想欺人家的嫡妻,她完全忘了,自己為了榮華富貴,自賣己身,進河家做的服侍丫頭。嫡母想著自家的兩個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人家不願與她計較,她就真當自己了不得,完全忘了她的賣身契還握在嫡妻手裡。
因江若寧一句話,河大翠原是平妻,現在又成侍妾,難道還要感謝她不成?河九嬸悶悶地在心裡暗罵,卻不敢發作,畢竟江若寧對縣城河氏一族是有恩的,人家拿錢建大祠堂、修族學堂,還出面主持公道,讓各家都有自己的良田耕種。
河九嬸自行寬慰了一番:嫁出門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管不得這許多。
五月,石榴花開,梔子盛放,因端午佳節將至,縣城裡賣茶葉蛋、鹹鴨蛋、粽子的人突地增多了。
一大早,江若寧脫下公主袍,換上尋常女兒家著的粉藍色夏裳。
碧嬤嬤笑問:“公主今兒是要出門逛街?”
“嗯!昨兒與李四公子約好去郊外走走。”
碧嬤嬤走近江若寧,用手替她理著衣裙,“公主哇,近來奉天府不大太平,出門在外,得把祝重八幾個帶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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